石块,清开了一条道路。
救护车也紧跟在救援队之后到达。
U-17日本代表队的队服是红色的。
因此乍一看阳光下的毛利寿三郎,平等院凤凰并不能看出他的伤势情况。
他将怀中的女孩交给了一旁似乎是后者兄长的男子,然后借了手机,给教练组打了电话汇报了情况后,一同上了救护车。
平等院凤凰身上的伤几乎没有。
如果手背上只是掉了层皮的伤算伤的话。
而被医生脱掉外套和上衣的毛利寿三郎虽然疼的哇哇叫,但所幸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也没有伤到关节,只是看起来严重,但好好休息几天基本就能恢复,也不会留疤。
等到紧急处理完毕,平等院凤凰才终于松了口气。
也是在毛利寿三郎挡在两人身前的同一时刻,U-17日本队集合处。
越知月光似有所觉地朝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他下意识地去摸口袋里放着的,毛利寿三郎今早才交给他的通信徽章。
原先并未被启动,安安静静待着的通信徽章,此时此刻不断迸发着电流的杂音。
——是另一枚徽章损毁了,他手上的这一枚徽章就此无法连接。
越知月光心底的不安霎时间扩大。
而后,教练组接到了来自平等院凤凰的消息。
挂了电话的黑部教练冷静地让今天有出场比赛的选手先一步进场报道,他则点了越知月光和两位三年级前辈的名字,让他们跟着自己走。
三年级的前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照做。
一行人来到了平等院凤凰口中的医院。
见平等院凤凰还能好好的在门口等着迎接他们的同时,越知月光的右眼直直跳了两下。
如果平等院没事,那么在医院里的人会是谁?
几乎是在走在所有人的最前方,在平等院凤凰点名了病房号后,越知月光直直打开了门。
他近乎失态,没有顾忌丝毫礼数。
毛利寿三郎正趴在床上。
身上穿着病号服,看不出具体情况。
至少没有石膏夹板,看起来的情况还不算严重。
越知月光稍微松了口气,冷着脸走到了病床边坐下。
似有所觉的毛利寿三郎此时也恰好抬起了头。
他就这样撞进了那双愠怒的眸子里。
还没等越知月光发话,猫猫就像找到了主人一样,委屈地凑过了脑袋。
“月光さん,”毛利寿三郎仰起头,“医生说这两天我只能趴着睡觉了。”
“……毛利的伤口集中在背部,都是皮外伤,医生说并不算严重,只是这几天会比较麻烦,”平等院凤凰还在外头和黑部教练确认情况,声音隐约地传了进来,“我?我没事。”
越知月光紧绷的表情这才多少有所缓解。
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猫猫脑袋:“下次不要这么做了。”
他最终什么都没问。
他又一次向着毛利寿三郎妥协。
越知月光从来都不会强求毛利寿三郎需要做些什么,他只会告诉毛利寿三郎他应该做些什么,——如果后者做不到,那么也没关系。
因为月亮会保护猫猫。
独属于年长者的温柔鲜少会被挂在嘴边,那份温柔沉默也内敛,却会替猫猫扫清所有会令猫猫受到二次伤害的东西。
世界很大,你可以去做你所有想要尝试的事。
哪怕为此头破血流也没有关系,因为那是你想要尝试并为之努力的结果。
但在这之后,会有人替你记得所有你曾受过的伤,并坚定地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