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赴后继往他身边钻,偏偏秦世子又是个往返秦楼楚馆,四处留情的浪子,往后这样的事情只会多不会少。薛娘子是眼底容不得沙子的人,成亲后又能容忍多久?”
沉默地看着那一双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熙攘的人群当中,薛溶月忽而缓缓地笑了,她转过头看向蒋施彦:“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还请蒋郎君慎言。”
蒋施彦神色一僵。
薛溶月悠悠说道:“我瞧两人守着礼,连一句话都未曾说过,并无丝毫越矩的行为,你这番话秦世子便也罢了,可实实在在羞辱了那位小娘子。”
手握紧成拳,蒋施彦探究的目光直直落在薛溶月的脸上,沉声道:“即便今日守着礼,来日呢?往后呢?薛娘子可敢担保日后两人依旧守礼不越矩?况且就算不是她,也会有旁人。”
薛溶月不敢担保日后,可她也不想如了蒋施彦的愿,她挑了挑眉,故意反问道:“所以呢?”
蒋施彦被问的一愣。
“赐婚的圣旨已下,蒋郎君如此言说是愿意为了我去请求陛下收回旨意吗?还是说蒋郎君有法子让陛下收回旨意?”薛溶月似笑非笑地问道。
蒋施彦脸色难看:“天子心意不可扭转,我”
“这便是了,蒋郎君又无法子让陛下收回旨意。”薛溶月哼了一声,毫不留情道,“蒋郎君此番千里迢迢赶回长安,难道就是为了费尽心思挑拨离间吗?”
“若是为了此,我便与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自然不是。”蒋施彦深吸一口气,迈了一步挡在薛溶月欲要离开的脚步,“我有事关薛郎君的下落,想要与薛娘子禀报。”
薛溶月脚步停下,浓密的眼睫垂下,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幽光:“是吗?说来听听。”
“薛郎君被山匪赶至悬崖边掉下去后并没有死,而是被盘踞在附近的村民发现,带了回去,悉心照顾并养伤,据那名猎户所说,薛郎君离开时身子骨已经养的差不多了”
蒋施彦的话与兄长以及骆震所查到的差不多,或许是因事关兄长的剧情被彻底修复了,曾经忘记兄长存在的村民又纷纷“想”了起来。
骆震沿途追查时,很快就找到了当初出手相救兄长的那名猎户,询问清楚了那时的状况。
在这一点上,蒋施彦并未有丝毫的隐瞒,但薛溶月始终无法相信他,闻言面上装出着急的神色,试探道:“然后呢?你可追查到兄长离开后去了哪里?”
蒋施彦抬起眼皮,叹了口气:“薛郎君离开村落后,便再也追查不到踪迹了,按理说,他应该回到长安才对。”
“是啊,他应该回长安才对”薛溶月怅然若失道,“兄长到底去了何处,为何迟迟不来见我,为何离开村落后便再无踪迹了,我的人打探了那么久,都查不出丝毫的方向”
薛溶月毫不避讳将自己还派了人出去追查一事全盘托出,蒋施彦既然能够与骆震前后脚将密信寄回来,想必对于骆震前去探查一事了如指掌,那便没有什么好再遮掩的了。
蒋施彦不着痕迹打量着薛溶月一脸神不守舍的样子,并未从中发现丝毫的端倪,便出声安慰道:“薛娘子莫急,天大地阔,总有容身之地,既然知晓薛郎君尚存人世,这便是一桩好事。”
“听说与山匪勾结的高洪锡已经被抓了,想来幕后真凶很快便能水落石出。”
见蒋施彦再说不出其他,薛溶月心下稍安,兄长如今的身份和行踪绝不能被他知晓,此人心机叵测,实属伪善之人。懒得再与他虚与委蛇,薛溶月随口应了他的宽慰,站起身来,便欲离开。
这一次,蒋施彦没有阻拦,也寻不到借口再阻拦,一双细眸紧紧地盯着薛溶月的背影,如影随形的目光就像是一条嘶嘶吐舌的毒蛇。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