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直到将这个问题彻底掠过去。
“放手!”薛溶月恼怒道,“我现在不想说!”
“跟我有关是吗?”秦津道,“你找我是想要兴师问罪,对吗?”
秦津低声哄道:“是我哪里做错了,惹你不高兴了吗?”
薛溶月的耳尖一下子红了起来,是被人看穿的恼怒,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她怒道:“我都说了没有,你放手!”
秦津不愿意放手。
他莫名有种预感,此时若是放手放任薛溶月离开,今后他与薛溶月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放手!”
“不放!”
“秦津你放手!”
“不放!”
净奴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在这一声声“放手”“不放”的僵持中,她醍醐灌顶,突然悟出来了什么:“娘子,您是不是瞧见秦世子与旁的小娘子同行这才生气了?”
薛溶月脸色顿时一僵。
脸皮如被火烧一般,薛溶月狠狠瞪了净奴一眼,猛地将手抽出来,转身落荒而逃。
“不准走!”
秦津也被净奴这一句话砸懵了,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却已经再次拽住了薛溶月的手腕。
紧紧拽住薛溶月的手腕,这一次秦津用了十足的力道,没有再给她丝毫的挣脱机会,拽着她朝正堂行去。
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秦津声音变得沙哑:“跟我走。”
“我不去,你要带我去哪里?!”薛溶月费力挣扎。
秦津说:“我们好好聊一聊,把误会解释清楚。”
“有什么误会?没有误会,你不要听净奴瞎说!”薛溶月矢口否认。
秦津微微侧首,往日锐利冷淡的双眸烧着幽幽明火,似是被冻结万年的深潭终于有了松动的痕迹,他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没有误会,就更应该好好聊聊了。”
“怎么,薛娘子不敢与我聊聊?”秦津语气中刻意带着明晃晃的挑衅。
果然,闻言薛溶月顿时冷笑一声,咬牙道:“有什么不敢的!”
到了正堂,广晟极有眼色的驱散屋内侍奉的下人,关上门,与净奴一起守在正堂门前。
薛溶月冷着脸问:“世子要与我聊什么?”
“我与那位娘子并不相熟,她是姬甸的妹妹,往
常去府上寻姬甸时撞见过几次,今日在街上巧遇,因她的马车坏了,前来求助我,想要我将她送回去”
薛溶月听得更加心烦,不耐打断道:“所以你就将她送回去了?”
秦津低头定定地看着薛溶月:“我没有。先不说我今日骑马,哪里来的马车送她,即便是有马车在,也不能借她,一旦传扬出去,难免会有闲言碎语流出来。”
薛溶月沉默须臾,方才继续道:“我今日亲眼见到你二人同行。”
秦津呼吸越发粗重,解释道:“我与姬甸交好,到底是他的亲妹妹,若是没有请我帮忙便也罢,找到了自然不好置之不理,所以我派广晟去执卫司寻姬甸。我只与她同行过几步路,她去茶楼等姬甸派人来接她,我前去首饰阁,中途再无任何交集言谈。”
这么一番话听下来,确实是无可指摘,可薛溶月心里头的怒火虽然消减了几分,却仍觉一股郁气堵在心头,上不去下不来。
她刚想问宫里撞见的那桩事,秦津却像是猜到了她要问什么,喉结轻轻滚了滚,眼神又沉又亮,多了些按捺不住的急切:“太后娘娘一直想在我身边安插她的人,那位小娘子便是其中之一,她是太后的表侄女,一举一动都听太后授意,我与她之间更不可能有往来。”
薛溶月沉默片刻,还是没有忍住问道:“世子以往很爱流连烟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