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这道视线不是打量,更像是端详抚摸。
每往下滑一寸,薛溶月都感觉自己在被秦津的目光温柔抚摸。
喉结上下一滚,秦津眼皮忽然垂下,终于回答了她的问题:“想看清某人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有没有口是心非过。”
秦津的话看似漫不经心,却让薛溶月心尖猛然一颤,洒在下巴处的呼吸更是灼热轻飘,似被羽毛划过。
薛溶月感到不适,别过头去,呼吸在此刻也越发不稳起来。
而更让她不安的是,她心底十分清楚,这股不适绝不是源于对秦津、对他这堪称侵略的距离的抵触和排斥,更多的是
她出现的,难以解释的心慌意乱。
秦津目光锐利灼灼,似是能够窥探人心,让薛溶月无处遁形,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心中发虚,只是下意识想要闪躲。
她没有办法去回答秦津的疑问,也不想要去回答秦津的疑问,更不想在秦津的“攻势”下连连退缩。
绣剪平整的指甲刺入掌心,在一瞬的疼痛后,薛溶月深吸一口气,修长的脖颈线条绷紧,她强迫自己对上秦津的目光,以此掩饰不愿被人知晓看破的慌乱内心:“当然没有,我从不说谎话。”
秦津眸色深深,定定地看着她,将她强装镇定下的“色厉内荏”尽收眼底,喉结微动,刚想要说什么,乍一听她嘴硬的话,没有忍住低头失笑:“就属这句话最假。”
薛溶月:“”
薛溶月先是被他笑得一懵,反应过来后顿时恼羞成怒,伸手推了一下他:“本来就是,你少污蔑我,不准笑了!”
柔弱无骨的手用力推向胸膛,秦津坚毅挺拔的身形一动不动,没有感到丝毫疼痛,反而一股难以言喻的轻痒顺着这股力道钻进了血肉,顺着呼吸直达五脏六腑,在心底不安分的撩拨。
秦津闭了闭眼复又睁开,蓦然抓住薛溶月的手,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紧紧攥住,不给薛溶月丝毫挣脱的机会。
他的手掌宽大干燥,掌心烫的薛溶月眼皮一跳,挣扎了两下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她甚至隐隐开始感到后悔,或许她方才不应该揭穿秦津维持在表面的平静,等平静被撕下,某些事情就没有了窗户纸,令她骑虎难下,难以掌控现在的局面。
轻咬下唇,薛溶月别过脸去,狠狠骂道:“登徒子!”
见薛溶月不再挣扎,秦津不动声色将她的手拉紧,唇角上翘:“赐婚的圣旨已经下了。”
薛溶月从他上扬的语气中听出了明显的不对,怀疑心顿时又升起来了,瞪向他:“你为什么这副神色,这个语气?!这道圣旨真的跟你没有关系吗?秦津!”
“没有、没有,你再问也是没有。”
秦津轻哼一声,学着她的话不耻下问道:“我什么神色,什么语气?”
薛溶月十分看不惯他这个样子,当即抬脚踹他,咬牙切齿说:“奸计得逞的神色,得意的语气!”
秦津眉眼弯起,黑眸亮晶晶的,嘴上否认道:“少给我下套,我才没有奸计得逞。”
薛溶月觑着他,没好气道:“那就是有得意了?!”
秦津剑眉微挑,并不否认:“我以为已经暴露得很明显了。”
这个回答令薛溶月心忽然漏了一拍。她娇唇轻抿,眼睫如羽扇一般轻颤,沉默了一瞬后抬眸看向秦津,低声问:“为何得意?”
秦津静静看着她,没有开口。
薛溶月却不愿就此罢休了,她迎着秦津的目光,向后靠去的身子一寸寸回正,随即朝秦津的方向倾斜而去,一字一顿,再次问:“世子,为何得意?”
薛溶月圆润的杏眸澄澈,如一面清晰的镜子。
因薛
溶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