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林老二却从净奴的口中察觉出了端倪,猛地抬起头,身子瑟缩起来,警惕地看着薛溶月:“我如实交代之后,你会放我们两兄弟走吗?”
薛溶月垂下眼,无有不可地颔首:“当然,我还会送你二人一大笔银钱,让你们能够衣食无忧的过完后半辈子。”
林老二目光狐疑,咽了咽口水,刚欲再问些什么,却被薛溶月不耐地打断,她声音添了两分寒意:“林老二,我之所以问你,是因为你与松成天更亲近一些,知道的更清楚一些,但不代表当年之事我只能问你。”
“你身后那么多跟随你一起的山匪,总有知晓当年之事的。我只要清楚当年事关兄长枝叶末节,其余的并不在乎,你若是不愿老实交代,自然有愿意老实交代的人!”
薛溶月话音刚落,林老二身后几个被捆绑起来的山匪便躁动起来,尤其是听到还有银钱可拿,哪怕嘴被塞住,身子被捆绑,也拼命地发出声音,企图吸引薛溶月的注意,能够代替林老二回答。
林老二心中一慌,当即也顾不上心中的忧虑,扭过头不干不净骂了两声后,转过身冲薛溶月讨好一笑:“我说、我说,我知道的最清楚,他们都不如我。”
净奴冷脸斥道:“还不快说!”
“山上都传,松老大在山上建的有密道和密室,只是不肯告诉我们,我也不清楚真假,若真有,或许银钱早就运出去了给他相好了对对,或许罗老大清楚,自从他上山后,松老大更加器重他,好在他功夫不行,那时也胆小,不敢杀人,所以下山埋伏时,还是将我带在身旁。”
“薛郎君是个身手了得之人,即便是我们早早设下埋伏,一时也难以将他擒住,若不是他怀中抱着的物什掉落在地,他分神回头去捡时,被松老大寻到了时机,拿淬了毒的剑捅了一刀,恐怕还有得要纠缠。”
提起这件事,林老二至今仍是心有余悸,悻悻说道:“若不是我躲的快,早就被薛郎君一剑砍掉手臂了。”
所以那时在山林中追捕时,他跑得最快,一是为了赏银,二是为了出这口恶气,只是他虽蠢,却也知道这话不能说。
“我们将薛郎君抓住后,与当时江家的小儿子关在一起,松老大亲自去请高大人时,不成想,他竟然带着江家小儿子跑了。”
“松老大不在,我只能先带人去追,一路向西,凉山群山交叠,跑了最少有两座山,整整一天一夜,应该已经抵达凉州与岑洲交界处,薛郎君孤身一人突然冲了出来,从、从山崖中掉了下去。”
“我也不清楚那是哪座山,只记得那座山上有一大片桃林,过了桃林有一片金黄色的花丛,我听当时手底下人说叫什么,迎、迎”
“哦对,迎春花!那花长得好看,远远望去一片金灿灿的,名字也怪好听的,迎春迎春,当时也确实是春日。”
薛溶月看向净奴,净奴微不可察点了点头,示
意自己记下了。
薛溶月问:“山崖下面是什么?”
林老二一愣,随即回答道:“就是石头,水什么的。应该是一处山谷,在两座山的缝隙,下面有溪水,石头,应该十分潮湿,或许会有水蛇。”
薛溶月再问:“有树吗?”
“有!”林老二回答道,“薛郎君掉下去之后,我往下看了看,不仅有树还有草,石壁都长了好几颗树木,要不是被它们阻拦了视线,我好歹能看到人摔到哪里去了,回去之后起码能对松老大有个交代,也不至于挨了一顿责罚。”
薛溶月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光,她稳住呼吸,沉声问道:“所以你并没有亲眼见到兄长的尸身?”
林老二点点头:“那地方邪门的很,长在石壁上的树木特别多,视线都被枝叶阻挡了,一眼根本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