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薛溶月呢?”
女官面露迟疑无奈,将手中的信呈给御安长公主:“奴去请薛娘子时,却发现屋内屋外根本不见薛娘子和净奴的身影,进屋一瞧,发现桌子上隔着这封信,应当是薛娘子留下来的。”
御安长公主眼皮狠狠一跳,连忙将信拆开一看,顿时骂出了声:“这个胆大包天的死丫头,平日看来是我太骄纵她了!”
只见信纸上写了一行极其简约敷衍的话:大师说这段时日长安城克我,久待必有灾祸,我出去避一避,殿下勿念,我会带好玩好吃的回来献给您。
字迹和落款正是薛溶月无异。
女官低声回禀道:“奴问过了府上的侍卫,说是今日一早薛娘子便带着净奴离开府上了,如今怕是已经出城了。”
“胆大妄为,岂不知现下正是朝局不稳之时,她也不怕被心怀不轨之人抓去,将她这个薛家女卖了换好处!”御安长公主重重的拍了拍桌子。
女官宽慰道:“有您替薛娘子撑腰,谁敢这般不知死活?薛娘子也是在长安城里待得久了太闷了,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出去转转也好,省的一些不知好歹的人来说三道四,平白惹薛娘子不痛快,到时候殿下不是也要跟着不痛快?”
“谁替她撑腰?”御安长公主气恼道,“待她回来我必要好好打她两板子出气,抛下一堆烂摊子让我给她收拾,自己倒是跑出去潇洒。”
女官故意说道:“薛娘子如今不依仗您还能依仗谁?要奴说,此番殿下的主意不错,待天子赐下婚事,就有旁人来为薛娘子收拾烂摊子了,到时候殿下只管做撒手掌柜便是了。”
“你倒是惯会替她开脱说话。”
御安长公主哼了一声,又不禁开始发愁:“本来今日还要好好与她商讨一番赐婚的事宜,如今她跑得不见人影,我与谁商量去?日后她可不是要埋怨我。”
女官道:“薛娘子又不是不知感恩的蠢人,自然清楚殿下此番费心谋划是为了她好,待回来后知晓也只有感激的份儿,哪里会埋怨殿下?”
御安长公主叹气道:“但愿如此吧。”
话落,御安长公主忽而想了到什么,问道:“秦津呢?他人在何处。”
女官答道:“秦世子一早便出府入宫去了。”
御安长公主一愣:“这才刚辰时初刻,他那么早入宫作甚?”
女官摇头:“这奴就不知了。”
御安长公主无奈地揉着太阳穴:“这两个不着调的人,罢了,快些梳妆好,我们也早些进宫去。”
女官应声,上前为御安长公主描眉。
巳时二刻,御安长公主梳妆完毕,乘坐马车一路行至皇宫。
殿宇楼阁连绵起伏,九重宫阙辉煌壮丽,朱红与明黄交织,尽显皇家的奢华与威严。
天子正在南苑阁中歇脚,待总管太监通报过后,御安长公主入内,先是左右望去,却未在阁中见到秦津的身影。
天子面庞朗如清月,剑眉星目,坐于金銮御座之上,一袭明黄龙袍穿在
身上,目光如炬,神色温和,眉宇间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一身气派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举手投足间难掩精金良玉的天家威严。
见御安长公主四下张望,他挑眉问道:“阿姐在找什么?”
“秦津那小子不是一早便进宫了,竟不在陛下这里吗?”御安长公主坐在下首,端起总管太监奉上来的热茶,问道。
“阿姐再早来一刻钟便能撞见他了。”天子说道,“如今应是前往太后宫中了。”
“他去太后宫中作甚?”
御安长公主猛地坐直身子,蹙起眉心:“可是太后又派人召他前去,想要折腾他了?陛下怎么也不知拦着。”
天子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