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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他会有这么个结局。”

几番安静的喘息后,薛溶月站起身来,平静看着他:“我既然已经认出来了你,自然也将你这些年的经历调查了个一清二楚。你已经娶妻生子,若想要你妻子儿女活命,那就吐露干净。只要你肯说,我会禀明御安长公主,将她们带去长公主府,保她们平安无事。”

“若是你对我的恨全然大过妻子儿女的性命,那你可以什么都不说,我会送你们一家去地府团聚。”

薛溶月目光移到一旁徐徐点燃的香:“你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去考虑。”

踏出密室,骆震清扫出一间屋子供薛溶月暂歇。

净奴奉上一盏热茶,见她心绪不佳,便没有再打扰,默默的退了出来。

骆震候在外面,见净奴出来,面色踌躇,欲言又止几番后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道:“当年娘子真的将李嬷嬷千刀万剐了?”

当年娘子才几岁啊!

净奴苦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我跟娘子哪里有将人千刀万剐的本事,一人捅了她一刀,待她归西后,就放了一把火烧掉了事。”

净奴隐下部分没说。

娘子当时手颤抖极了,面色苍白的将刀浅浅捅进去了一寸,便在慌乱间,手中的刀落了地。

骆震了然的点点头。

确实。

千刀万剐也是需要技巧的,除行刑多年的刽子手不可为之,要是娘子与净奴两个孩童能够做下此事,那还真是天赋异禀。

想清楚了此事,骆震刚欲再问娘子真的会将步辉的妻子儿女杀死吗,只是话到嘴边,便又止住了。

怎么会呢。

娘子虽嘴上不饶人,却也绝非心狠手辣之人。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步辉听到身前渐进脚步声,缓缓抬起头。

他面如死灰,淡声道:“动手吧,杀了我。”

净奴气急,冷冷讽刺道:“也是,像你们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会去在意妻儿的性命!”

头颅无力垂下,步辉眼神黯淡,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从喉咙处呛出厚厚一层血沫:“你们护不住我的妻儿,况且我知晓的并不多,告知你们也是无济于事,反而会让妻儿饱受折磨,更加生不如死。”

薛溶月对于这个回答早有预料:“这些年,你并非不曾猜到当年派去李家杀人灭口的护卫不是听我指挥,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死到临头,步辉倒也坦荡点头,自嘲道:“先开始太蠢,倒是信了。可人总不能蠢上一辈子,等到惊醒时已经踏上了这条不归路,在他人的操控下,哪里会有回头的余地?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薛溶月转身走了出去,骆震紧跟在后,低声询问:“娘子,这么杀了他岂不可惜,要不再给属下一些时间,属下想办法去撬开他的嘴。”

薛溶月摇了摇头:“他是看中妻儿的。”

骆震明白她话外之意。

妻儿的性命都无法撬开他的嘴,更不用再提其他。

只是明白归明白,却仍觉得可惜,刚欲再说些什么,便听薛溶月道:“你去找钟愿,让她以那夜竹林一事,绑了步辉前去报官。”

骆震一愣,薛溶月道:“若能引蛇出洞,便也不是绝人之路。”

骆震皱眉,低声问道:“若是玄衣人不为所动呢?”

“那便说明他确实只是一个小喽啰,不足以玄衣人为他费心思。”薛溶月叹气道,“既然如此,便真如他所说那般,就算是费尽心思问出来也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步辉是个引子,既可能引出玄衣人,也可能会成为让她引火上身的危险,她不能去赌。

薛溶月吩咐道:“待步辉被送去衙门后,你务必将此处打扫干干净净,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