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过去不堪(2 / 3)

从被薛女关押之地跑出来的,故而收拾金银暂居客栈,不敢露面,如今怕是想逃出长安去。”

玄衣人不置可否。

步辉内心踌躇一二,终是没有忍住开口:“这已经是第五日了,我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也许这并不是薛女的计谋,当真是天赐良机,不如让我去杀了她,也好永除后患。”

那日不知计划为何泄露,他被困在海棠园林内不得脱身,一连五日道观中都布满伺机而动的可疑之人,他不敢轻举妄动,藏了好几日方才侥幸逃脱,还因此受伤,将养几日,错过了对钟愿下手的最佳时机。

那夜酒肆,又险些得手迷晕钟愿,却被骆震捷足先登,错失良机,如今钟愿再次现身,他必须赶紧将这个把柄除掉,才能高枕无忧。

虽遮面,但玄衣人眉眼弯起,笑意却不达眼底:“你很想杀了她?”

知晓现下对钟愿出手容易陷入危险境地,但步辉别无他法,硬着头皮道:“是,不杀她我难以安心。”

本以为会遭到训责,没成想话刚落地,玄衣人淡漠的声音便紧跟响起:“那就动手。”

步辉一愣。

晦暗不明的光自眼眸中一闪而过,玄衣人语调随意:“杀了,永除后患。”

步辉心中顿喜,刚欲退下,身后派去监视钟愿的人快步走进来,低声道:“钟愿离开客栈了。”

步辉快步行去窗边探查,见钟愿带着帷帽,混入如流的人群中,朝酒肆行去。

熏炉中的几缕青烟顺着如昼火光扭曲成飞天状,迎合着酒肆中的热闹非凡,脚踝金铃在舞动间泠泠作响,舞姬在鼓声中赤足旋跃,引来阵阵喝彩。

清澈的甜酒倾泻而下,落入金盏中,酒香瞬间四溢。薛溶月睨了一眼倒酒的柳如玉,没有言语。

为防止今夜有心之人跟踪探查,她特意乔装打扮,不仅换上一袭胡服,还贴了假胡子,踩着高靴,连净奴都说认不出来,没成想刚踏入酒肆坐下,柳如玉就跟野狗闻见肉包一般跟过来。

她终究没忍住用手敲了敲桌子,问他:“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来我的?”

柳如玉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抬头瞄了薛溶月一眼,答道:“你的这双眼眸是我见过生得最漂亮,最独一无二的,再多遮盖都无法掩去它的光彩。”

说罢,他再次抬眸望向薛溶月,正巧与薛溶月目光对上,不禁红了脸,羞涩地低下头。

“……”

薛溶月一言难尽道:“所以你就凭着一双眼认出了我?”

柳如玉坚定点头:“这双眼眸我见之难忘。”

不知为何,对上柳如玉那双含情脉脉的双眸,薛溶月身子竟莫名战栗一瞬,有些毛骨悚然。

柳如玉小心翼翼问:“可是我坐在此处,打扰薛娘子饮酒了?”

薛溶月心道,这还不明显吗?

今夜与钟愿约好要进行引蛇出洞的最后一步,结果柳如玉跟着坐下来,自然误事。

她没有半分委婉的意思:“你不请自来,确实打扰我。”

柳如玉脸色一暗,垂首道:“是我唐突了。”

话说完,人却不走。

薛溶月有些不耐烦,刚欲催促他离开,净奴便一溜烟儿从酒肆外跑进来,兴冲冲道:“娘子,您看这是什么?”

她也着一身胡服,作男子打扮,怀中抱着厚厚摞起来的药,走近时,药的苦香便往鼻子里头钻。

她高兴道:“方才奴途径您常吃的那家药铺,发现刘大夫回来了!自从刘大夫前年回家省亲后,那家药铺旁的大夫医术又不及刘大夫一半高明,您连着两年没有吃过这药,奴看见后,赶紧排队去抢了好些。”

薛溶月也是一喜:“这两年间也吃过别的大夫开的药,可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