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是谁,要谈什么话,为何非要将我带出酒肆。”
薛溶月并未直接逼问,扫了一眼净奴,她瞬间会意,上前俯身为钟愿倒了一盏茶水:“此事说来话长,酒肆实在不便,娘子衣衫单薄,先喝盏茶暖暖身子吧。”
钟愿本不敢去碰那盏茶的,却见净奴又为薛溶月添了一盏茶,这才哆哆嗦嗦地捧起茶盏,待薛溶月抿了一口过后,捧起喝了几口。
虽是入春,雨夜倒也寒凉,她献舞时衣裙单薄,早已被冻得唇色发白,饮下两口方听薛溶月问道:“你叫钟愿,有一个哥哥在蒋府当差,叫钟韦?”
钟愿一愣:“是……是我哥哥犯了什么错吗?”
薛溶月勾唇笑了笑,眼底却并无笑意:“没错就好。今夜我若不将你带走,恐怕你很难再存活于世。”
钟愿惊愕,几滴滚烫的茶水落在手背上,她浑然不觉:“这是为何,难不成真是哥哥做错了事?我哥哥现在人在何处!”
净奴道:“此事事关重大,想必官府还未曾找过你。你哥哥死了,被人吊死在房梁上。”
手中杯盏砸落在地,滚烫的茶水洒在她的绣花鞋上,钟愿猛地站起身来,红着眼睛吼道:“你们在说什么……胡说!”
她激动地想要下马车,身子却忽而一软,天地在眼前模糊颠倒,她扶着马车壁缓缓瘫坐在地,双眼紧闭,彻底不省人事。
将净奴递上来的解药吞下,薛溶月掀开帷裳,对车夫淡声道:“走吧,先不要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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