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双脚放进热水里时,他眯着眼舒服地谓叹了声。他感觉脚这东西,睡前还是得泡泡,要不然跟僵尸脚一样,在被窝里半天暖不起来。
趁着许睿在泡脚,季恺城从蛇皮袋里取出几根柴瓣放进火盆里,接着口袋里掏出火柴盒,划了根点燃了松毛。
等到柴瓣燃起来,棚子内的温度上升,许睿刚好可以泡完脚钻进被窝里。
季恺城拉下遮雨布,关掉插线板上的电源,也上了床。
今晚注定没法休息好,尤其是许睿,只能平躺或选择侧一面。
他挺疼的,可是忍着尽量不发出声音,他不愿季恺城担心,即便他很清楚季恺城不会因为他出没出声而安心。
季恺城不敢抱着他,只能环着他的腰。然而闭上眼,许睿跪下求助其他人的一幕始终在他的脑海里萦绕不散,沉重地压迫着他。
他忍不住将额头抵在许睿的肩上。
许睿捕捉到他的细微叹息声,伸过手轻轻拍了拍他,“别叹气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许睿,是不是跟着我很辛苦。”季恺城问。
许睿沉默了片刻,接着洒脱道:“什么叫跟着你辛苦啊?做生意不就是这样吗?一路顺风顺水是走运,磕磕绊绊才是常态。而且… …”
他在黑暗中眨了下眼睛,“和你在一块儿至少能吃饱还有衣服穿。要是换了我当老公,我可没你能规划能思虑,到时候你可能得跟着我睡大街了。”
季恺城收紧环在许睿腰上的手臂,将他与自己贴得更加紧密,“可是跟着我… …你的牙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