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从这两个人身上撕下一块肉,在沈枞白心底占据一席之地。
沈确骂道:“疯子。”
就在他们对峙之时,沈枞白忽然打开房门,手上提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往外走去。
看见江厌在他门前也没太大反应,直接绕过江厌,一言不发的往楼梯口走。
沈确三步做两步走到他跟前,皱眉压住沈枞白的行李,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想走?”
沈枞白的下唇已经被他自己咬的不成样子,听到沈确的话,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走?本来这里也不是我的家,我该回我该待的地方去。”
沈确太阳穴狠狠的跳动着:“你说什么瞎话,这里就是你的家,没人和你抢。”
他缓和了些语气,哄着人:“你的身体不好,到处奔波肯定受不了,先在家里歇息两天,等哥哥忙完了和你出去玩好吗?”
沈枞白在这里根本一刻都待不下去了,细瘦的腕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提着行李箱就往楼下走。
沈确连忙接过他手上的箱子,横挡在他身前,无奈道:“我走。”
他对视上沈枞那双夹着泪水的眼睛,认输道:“我走,你留在这里。过几天就是爷爷的八十大寿了,他想你很久了,参加完他的生日宴会,我们再好好聊聊可以吗?”
沈枞白心头一动,微微抿嘴:“我会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的,至于这几天……我去住酒店就可以了。”
江厌也走到沈枞白面前,轻蔑的看着低了他一头的沈确,不急不慢道:“有我跟着少爷,大哥可以放心。”
沈枞白懒得站在原地听他们掰扯,干脆连行李都不要了,直接绕过沈确,两手空空走出了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房子。
江厌连忙跟在他后面,大跨步走到沈枞白身边,贴心的询问:“少爷今晚打算去哪里?我在京都还有套房产,要不先去我那里将就几天?”
沈枞白摇头:“不用了,我住酒店就可以了。”
他现在不想再沾惹上任何人,等参加完爷爷的八十大寿,他想去江厌从小长大的地方看看,看看自己应该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他忽然喊住江厌,后者一愣,问道:“怎么了?”
沈枞白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看着他,忽然问道:“可以和我说一说,你以前生活的地方吗?”
江厌没想太多:“江城吗?一个小地方,哪家孩子哭闹,大半个城市都仿佛听得见。”
对于以前的生活他已经逐渐模糊了,江厌皱了皱眉:“少爷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沈枞白微微眯了眯眼:“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
“不是个什么好地方,少爷还是适合待在京都。”
江厌看着沈枞白白皙的脸颊,心头微动,帮他捻起被水渍沾在那里的一根发丝,喉头压抑的滑动两下,还好当初他和沈枞白被抱错了,不然他的少爷这么娇气,怎么受的了那些苦。
沈枞白不在意的笑了笑:“哪里会有人只待在一个地方的。”
江厌心跳突然漏跳了一拍,还悬在空中的指尖一滞,呆呆的看着已经走在前方的沈枞白。
沈枞白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羊毛大衣,身形瘦削修长,在京都的冷风下,衣摆顺着力道在空中滑出一抹很好看的弧度。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颤颤巍巍的在寒风中飞行,仿佛下一瞬就会被烈风刮破翅膀,重重坠落成泥。
江厌心中忽然升起一抹强烈的不安感,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天的沈枞白怪怪的?
这阵不安感一直持续到沈老爷子八十大寿那天,沈枞白沉闷了几天的心情,在那天早上罕见的活跃了起来,一大早上就拉着江厌找了家造型店换衣服做发型。
江厌身上穿了套白色西装,垂下的额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