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90(22 / 26)

了紧。

至于怎么紧的呢?只要这话过了明路,三师弟那样的人,说句大不敬的话,只要不是原则问题,是个奉师父的话为圣旨的。

这样眼里不揉沙子的人,可不就时时刻刻盯着他的脚后跟。但凡让他知道作为大师兄的他欺负岳展,这三师弟可不讲情面,会立时禀告师父。

他虽然还在那站着,肩膀却弯了弯,好似那壮小子坐他肩上一样,真沉呀!他就知道师父没安好心,这哪是思徒宴啊,分明就是鸿门宴!

只是本以为到此为止了,没想到那些都是前戏。接下来的才是正剧。

只听耳边传来三师弟声如洪钟的声音,对着师父就发誓以后一定对小师弟如兄如父。他立时感觉不妙。

见师父眼光瞟来,他赶紧刨白,学着三师弟的样子也发了誓言。这下好了,头上又戴了个紧箍咒。

在大魏朝,时人相信因果报应,对誓言非常重视。若是违背誓言,必有报应。所以邓憬觉得他那滑不溜手的大徒弟,这次才算是绑瓷实了。

唉~当年看走了眼,认下这么个会钻营的徒弟。让他当山长也是生恐这逆子变贼臣。为他殚精竭虑这么多年,现在也该换他拉犁了。他这个大徒弟,还是负重前行更稳妥些。

谭竹韵不知道怎么吃完的这顿饭,一顿饭下来也不知道吃的是什么。吃完在廊下等了一会儿,师父才耷拉着个脑袋从正堂出来,后面跟着的是面无表情的三师叔。

一路沉默不语,两人俱是到家都没支楞起来。不提孟津如何,谭竹韵回家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他真的被刺激到了,等着看吧,他要让师祖,让师父和三师叔都明白,他们眼神儿得是有多不好。他们认下的那就是个草包,只有他谭竹韵才是最优秀的。

于是打从这天起,他就发了狠,天天下了学堂回来吃了饭就进书房,一直到深夜,书房的烛火才熄灭。

谭太师这日子时才回家,看到孙子屋里还亮着光,就问身边的管家,“竹韵最近都是这般用功吗?”

“是啊,老爷,小公子最近天天学到这个时辰,有几天丑时了都还没休息。”

见孙子如此努力他是既高兴,又欣慰。只当是他开窍了,自己知道上进了。但好心情没维持多久,在他回书房看完手下送来的密信后,脸上即刻阴沉下来。

小兔崽子,以为自己翅膀硬了,还偷偷查起他生母的死因来了。那小子是怀疑他女儿害了他生母吧,不然不会查到伺候女儿多年,现在已经出宫荣养的的老宫人身上。

不知道是有人想挑拨离间,还是他自己心里就是觉得他娘的死跟贵妃有脱不开的关系。

不管怎样,既然这样做了,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当年他女儿哪怕无子都不想抚养这个四皇子,要不是他这个父亲强压着让她抱来养,依着他女儿那清高的性情,怎么会收养四皇子。更不用提毒害一个位份低阶的才人,她呀,压根儿不屑用那下三滥的法儿。

唉~他长叹一口气。

他虽然是太师,女儿是贵妃,外人只看着花团锦簌,只有他知道眼前府里情形已是危如累卵。

太师又如何,不过强弩之末,已然垂垂老矣。女儿贵妃又如何,没有亲子傍身。那养的能跟亲生的一样吗?儿子也是个不成器,只会坐享其成,现在他只能巴望着孙儿出息。

他统共八个孙女,就这么一个孙子,竹韵别无选择,必须支撑门庭,不然谭府危矣。

不提老太师夜里愁的如何辗转反侧。谭竹韵奋发图强成果倒是相当显著。他的成绩一跃居于他所在的学堂之首。就连夫子都表扬他,最近课业扎实,做的文章更是进步显著。

他还没得及分享成功的喜悦呢,书院的季考就紧锣密鼓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