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头都没抬,打开抽屉,从血糖仪器盒里取出一枚短针, 然后拿了?盒消毒酒精棉,走向黎宝因。
“你?这样乏力,可见是醉得厉害。”
黎宝因暗暗点头, 巴不得挖心?以证, 为了?表演得更真实, 她哼唧两声?,抱着被角又往床沿滚了?半圈,“难受, 胃好难受。”
“没关?系。”
男人温声?抚慰。
强悍有力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背,黎宝因感觉自己很轻易就被放平在枕头上,略显粗粝的指腹擦过耳垂,她脊背过电似的抖了?一下,紧接着温柔的嗓音不容置疑地落了?下来。
“很快你?就舒服了?。”
黎宝因隐隐觉得不妙,可她太信任裕梦梁,打心?底觉得他不会对自己不利,因此哪怕他捏着自己的耳垂轻轻摩挲,热意从耳廓流蹿全身,她仍旧假装昏睡,姿势保持不动,虔诚得像西方故事里把自己献于魔龙的小公主。
“啊”
猝然降临的刺痛让黎宝因哀嚎出声?,她弃城而逃的瞬间,就看?到裕梦梁缓缓起身,他收起手上的锋芒,捏起棉签,有条不紊地擦了?擦自己指尖的鲜红血迹。
“醒了??”他侧头看?向黎宝因,“针刺耳环穴解酒法,果然很有用。”
黎宝因咬紧下唇,有苦难言。
半晌,她捂着自己的耳垂,疼痛与委屈在刹那间仿佛放大了?千倍万倍,眼泪小珍珠似的,吧嗒吧嗒地砸了?下来。
裕梦梁看?到她哭,脸上也没有任何情绪,甚至连安慰都没有一句,想到刚刚按摩耳垂时的触感,他眉头微微皱起。
“几时打的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