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灯牌,被点?燃怒火的围观群众纷纷加入了讨伐。
保安与工作人员还在维持秩序,黎宝因也被人群推搡着走到了最前?方,她追逐着被人群包围着彻底失去了自由的萤石女郎,她皮肤雪白到近乎病态,又长又直的黑发落在她柔婉的后背,如同?珊瑚雾凇的裙摆上,遍布被泼上去的各色油漆,五颜六色纠缠在一起,混成了最肮脏的浊。
巨大的聚光灯下,黎宝因看到了褚萤石耳侧那?支略显突兀的蝴蝶发夹,她怔怔地看向她,她也顿住脚步,回头朝着她慢慢地笑了起来。
黑暗混沌里,她像发着光的昙花,世间污秽泥泞,而她始终平静温柔,哪怕只绽放短暂一瞬。
明?明?只是一眼,可黎宝因却非常确定,良霄就是为她而驻足。
她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
她做了选择,与她背道而驰。
白色的身?影消失在狭窄的出口,黎宝因面前?的栅栏突然松开一道口子,身?后人群前?仆后继,她被人绊倒直接趴到了地面,疼痛从手指碾压而过,她扶着栏杆仓惶起身?,就看到无数矿泉水瓶朝着她的方向砸了过来。
黎宝因来不及反应,下意识闭上了眼,疾风带起她额前?的长发,只听舞台上方脚步声靠近,面前?传来“嘭”地一声,她睁开眼,就看到一只宽阔的大手,稳稳地握住了那?只瓶子。
她的视线被男人宽阔的胸膛挡住,声势浩荡的讨伐声骤然撤退,她身?体一轻,回过神?时,视野已经变成了居高临下的俯瞰。
黎宝因跟着裕梦梁走在螺旋状的楼梯间,他那?只受伤的手掌紧牵着自己的手,她看着他紧绷的侧脸,想着上次会面的不欢而散,忍不住松开手,刹住了脚步。
“裕梦梁?”
“嗯,是我。”
男人身?上熟悉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黎宝因一下就好像从刚刚的慌乱里抽离了出来,回想刚刚的混乱踩踏,她后怕地靠在墙壁上。
好?半晌,她握了握隐隐作痛的手背,抬头对上裕梦梁温而沉定的眼睛,在响亮的心脏搏动声中,她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