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啊!”女?同学终于还是没忍住,新仇旧怨,直接冲着陆莲珠生硬怼道,“夸下海口做不到的人,又?不是我?!要说功臣,这里谁还不是?”
她扫了眼身后特制的滚动布局,“舞台上的家具摆设,瓷器古董,哪样?不是我?从家里弄来的?我?为?话剧社做的,也不比谁少!不像有的人,以为?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动不动就颐指气使,以为?在哪都是大小姐呢!”
林社长正在和晚会主持人聊串词,听到动静赶紧跑过来劝和,“轻漪,你少说两句。”
见陆莲珠气得脸都红了,又?扭头道:“莲珠你不是说给大家买了晚饭吗?刚好,我?陪你去拿。”
陆莲珠将目光挪到一直沉浸在调试音质的黎宝因身上,“你自己去,我?要陪宝因。”
林社长也注意?到黎宝因似乎还不放弃,回想到刚刚冯轻漪的话,他主动道:“宝因,还是算了吧!现在的效果已经趋近完美,你不用对自己太苛刻。况且,要不是你的加入,大家未必能排练得这么顺畅投入,你已经做的很多了。”
“可以改。”
黎宝因蓦地起身,一出声就敲定了这桩争端的走向。
林社长虽然嘴上说没有关系,但是听到黎宝因这么笃定,还是难掩惊喜地追问,“真的吗?”
黎宝因点头,她从意?识到音质有折损之?后,就一直在反复调整试听,这段长达五秒钟的脚步声效果原本?是放在开幕,后来经过编剧和大家的讨论,最?终调整到了最?重要的落幕时?刻。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大家是基于对她的信任,才把?整个?话剧演出的定点都压在这段效果上,她要做好,就不能堪堪及格,也不能是臻于完美。
她就是要做到无可挑剔,给自己交出一份满分答卷。
“声音的力度与厚重感确实被设备削弱了。”黎宝因心里有数之?后,直接跟林社长保证,“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做出预期的效果。”
“那?你要做不出来呢!”冯轻漪抢白道。
林社长试图给黎宝因递台阶,就听到对面?的女?孩掷地有声道,“做不出来,我?这辈子都不再碰和声音有关的任何事物。”
回到公馆,黎宝因饭也没吃就把?自己关进了混乱的录音房里,从晚上到清早,她屏蔽一切嘈杂,让自己的听觉处于极度敏锐的状态,反反复复地调配声音,然而最?重要的一条音轨上的脚步声还是不尽人意?。
黎宝因回想谢叔婉帮她找鞋子时?说的话,这些鞋子虽然材质造型各异,但肯定都是她精心挑选过的上品,鞋底材质的韧性越高?,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噪音肯定越弱。
说到底,还是鞋子的问题。
黎宝因心里有了底,匆忙就去了趟上沪最?大的商品批发市场。
一口气逛了几十家鞋店,黎宝因终于在地下二层的某个地摊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鞋子,她结完账正打算要离开,肩膀突然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黑色身影擦肩而过,拥挤的摊位过道里有女?孩子的声音传过来,“抓贼!别让他跑!他偷我钱包!”
黎宝因闻言下意?识抬腿追上,手里的皮鞋毫不留情就砸到了男人的后脑勺,最?终在路人大叔的帮助之?下,她一把?从小偷手里抢回了那只毛线编织的钱包,红色的钱包在掌心摊开,里面?证件上的人名映入眼帘,黎宝因略微一怔,扭头就看到了匆忙跑过来的良宸。
良宸相比较两年前晒黑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清瘦又?高?挑,却没以前那?么爱打扮,一头浓密的头发随意?用手帕绑在脑后,身上暗棕色的布衫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黑色油污,她手里拽着两袋沉甸甸的不知道什么物什,编织袋被尖锐的棱角顶得奇形怪状,看起来难拿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