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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好痛,身体好重。

她感觉自己病入膏肓了。

这就是阴阳不调的后果吗?

“诶?夫人这么早?”买馄饨的大娘叫住她,要不要吃碗馄饨?

温兰枝摇头。

她没带钱,她忘了。

她就带了昨晚放在床头的步摇,那是邬辞砚前天下午换喜服时给她戴上的。

她又摸一摸腰间的佩剑。

邬辞砚说她以前会使剑,使得可好了,天上的神仙都打不过她。

或许吧。

温兰枝不知道。

反正现在不会了。

“诶……”大娘看她有点奇怪,不知道要不要叫住她问问清楚。

“老板来碗馄饨!”

“来啦!”大娘又看了温兰枝一眼,转身进去招待客人了。

温兰枝有问题想问守城门的鹦鹉,“呃……”她分不太清他们的名字。

不过鹦鹉认识她:“夫人!我是鹉十四。”

“哦哦。”温兰枝问道,“你知不知道附近哪里有废弃的房子啊?”

鹉十四想了一下,指了指东边,“朝这边一直走,很快就能看见了。”

温兰枝又应了一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过去。

鹉十四挠了下头,看着温兰枝的背影。

温兰枝找到了鹉十四说的那间废弃房屋,躺倒在硬硬的稻草堆里,好难受。

没关系,反正也快死了。

她好难过,好想哭。

如果从没认识过邬辞砚的话,她不会那么难过的。

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她本来觉得,活着也好,死了也好。

但是现在,她成亲了,她有亲人了。

她躲在草堆里,呜呜咽咽地哭着。

突然,门开了。

她睁眼,吓了一跳——山黑!

山黑灰头土脸的,拿着刀,指着温兰枝:“别动。”

温兰枝记得,他不是变成银子在自己荷包里放着吗?她还专门给那块银子做了标记,绝对不会花出去的。

她伸手摸了一下荷包,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温兰枝小心翼翼地摸上腰间的剑。

“把剑放下!”山黑喊道。

温兰枝拒绝。

山黑拿着刀向前逼近。

“呃……”他的胸口突然被一截树枝捅穿了。

温兰枝飞快地拔出剑,挑开他的刀。

他已经无力还手,倒下去,露出身后不远处的邬辞砚。

温兰枝小跑上前,还以为他要问“有没有事”,却听他说:“我救了你。”

温兰枝:“……呃,谢谢。”

邬辞砚:“来报恩。”

温兰枝:“……”

她推了他一把,背过身去,嚎啕大哭。

因为不放心偷偷跟过来的鹉十四默默退了出去,还帮忙把门关上了。

邬辞砚把荷包重新系回她腰间,“怎么啦?”

温兰枝哭道:“我都要死了,你一点也不关心我……”

邬辞砚背过身去,翻了个白眼儿,“我怎么不关心你了?”

不关心她,至于害怕她伤心,一直跟在后面不敢上前打扰?

至于在后面绞尽脑汁,偷了她的荷包,把山黑放出来,自导自演一出英雄救美?

温兰枝道:“你一直不相信那个道士的话,可是我从前几天开始,就一直咳嗽,你说很快就会好的,现在都还没好。我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特别不舒服……还有点发热……我可能真的要死了,邬辞砚……我要死了……”

她蹲下来,“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跟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