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是等到活动结束再跟信任的亲友简单说一说。不过周三当晚,由于周天澜刚好打了个电话过来关心她的近况,问她最近工作忙不忙,有没有好好休息,要不要寄些东西给她补营养,她就顺口提了一下这件事,说自己周四周五要到Y省某特困县出差,人不在这,让她不要寄生鲜过来,免得在快递站放坏了。
“不能让你的室友帮忙取一下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
郝月出和方逸粱都不会开车,如果麻烦他们,他们还得特意骑自行车到镇上帮她取。齐修倒是会开车,然而每逢周末,此人就跟花孔雀开屏似的,不是跟女朋友视频就是在跟女朋友视频的路上。
周天澜听出她的犹豫,笑笑道:“好吧,那等你出差回来了我再寄给你。”她说她这几天没什么事做,打算去上海看看许思睿,又查了祝婴宁出差的那个地方的天气,说那边连续下了十来天的中小雨,估计这雨还得下上好几天,提醒祝婴宁记得带上雨具。
挂断电话以后,祝婴宁开始收拾第二天的行李,想起周天澜的叮咛,又往行李箱里塞了把雨伞以及下雨天可以替换的鞋袜。
“队长,你好厉害啊。”郝月出下半身盖着被子,上半身趴在床沿眼巴巴看着她,嘟囔道,“我什么时候也能去出差?”
“你很期待出差吗?”她笑着问。
“对啊,我可喜欢跑来跑去了,而且你这次见的是那么大的领导欸。”郝月出说着说着就递了只胳膊过去,想跟她握手,正儿八经对她说,“队长,苟富贵,勿相忘。”
“想什么呢?”她觉得好笑,伸手在郝月出额头上轻轻掸了一下,“见了一次领导也不代表什么,出完差我就又回来村里工作了。”
“你就没点飞黄腾达的想法啊?要是这次表现突出,说不定就得了大领导赏识,坐上直升机咻咻往上飞了呢?”郝月出边说还边做了个超人一飞冲天的动作。
祝婴宁把最后一点衣物塞进去:“就算有,也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她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把箱子立起来,“我只想先把手头的工作做好,至于结果,就静待花开吧。”
郝月出听得咯咯直笑:“队长,我有没有说过你有时候讲话特像我奶奶。”
“像谁?”她瞪大眼睛。
“像我奶奶。”郝月出不怕死地又重复了一遍,“感觉会用百合花或者富贵竹做头像,然后把微信昵称取成‘花开富贵’‘清风徐来’。”
“好啊,小心我老妇聊发少年狂。”
祝婴宁笑着扑到她床上,隔着层被子挠她痒痒。郝月出立时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在被子里毛毛虫般蛄蛹起来,摁都摁不住。
两个人笑闹着玩了一通,才各自顶着笑得通红的脸颊回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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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困县虽在隔壁省,离祝婴宁他们村却只有一个多小时的高铁车程。
由于来了好几个省市的基层干部,而且大家到达时间相近,特困县那边专门派了辆面包车过来接他们。祝婴宁算是到得比较早的那一批,在出站口附近等了一会儿,才与其他地区的干部汇合,一同去外面找接应他们的面包车。
算上祝婴宁本人,这次林林总总一共来了七个基层干部。特困县的县委书记卓玉泉带着司机下车迎接他们,大家一一打过招呼,放好行李,这才相继上了车,系好安全带朝目的地驶去。
外头果然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天空也灰蒙蒙的,呈现出一种连绵阴雨的鸽子灰。细雨扑上面包车的车窗,如同无数条银白色蠕虫,朝斜后方迅速爬去,很快消失在车窗的边沿。
卓玉泉坐在副驾驶,对他们说:“我们这里受到西太平洋副热带高压影响,夏秋之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