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只是看着,也能消磨掉大段大段的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他才开口说:“我和我妈下午就回去了。”
祝婴宁的脚步顿了一顿,几秒后,继续朝前走,含糊嗯了一声。
又走出一段路,她忽然停下脚步,弯腰从马路正中央捡起一团灰溜溜的杂草。
许思睿上前几步,发现那团杂草原来是一只黄嘴麻雀。
“是还没成年的小鸟,应该是从树上掉下来的。”她抬眼去看附近的行道树,找了一圈,在其中一棵树的枝干上看到了一个鸟巢。
他一言不发,只从她手里接过那只因惊吓而一动不敢动的麻雀。
树对他来说不算高,许思睿踩在最低的那根树枝上,伸手将它托回了鸟巢。完事后,他正要下来,低头却见她正仰头看上来。
阳光将树叶切割成细碎斑影投在她脸上,树叶被风拂动,她的眼睛时而
隐没在黑暗中,时而呈现在光线下,虹膜被阳光照出浓郁的茶色,澄澈晶莹得像千万年前的琥珀。
风穿林而过,扬起他的衣角,吹乱她的发丝。
叶声沙沙。
他伸出右手,自上而下遮住了她明亮的眼睛。
“……许思睿?”
视觉被剥夺,眼前一片漆黑,她困惑不解,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试探着叫了他一声。
而在她看不见的另一端,他微微倾身,将嘴唇轻轻印上自己的手背。
手掌的厚度是吻的距离。
隔着掌心的炽烫,他亲吻着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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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假期转瞬即逝,初七下午,祝婴宁坐车返回她工作的村庄。
年后的一切都在缓慢且有序地复苏,处理完了村里堆积的事务,开了几个会议明确新一年的任务,2月中旬的时候,他们总算收到了年前邀请的那些公司里其中一家公司的实际回复,那头说月底会派人过来实地考察。
不止祝婴宁他们激动,乡镇和县那边的领导也高度重视此次活动,为了给他们撑场面,特意成立了一个专项小组,派有两位县级领导坐镇,还选了几位招商局的人员从旁协助,决心周全地迎接考察人员的到来。
到了这个地步,后续很多事都由更专业以及更有影响力的人员负责了,祝婴宁和沈霏他们反而稍稍闲了下来。
当然,考察队伍过来的时候,他们身为村干部的一员,肯定得去迎接,还得向企业那边的人仔细介绍村里及养殖场的情况,毕竟没人比生活在这里、又是项目发起人的他们更了解,但后续的谈判或者政策引入等事有其他人操持,不再需要他们亲力亲为,二十四小时劳心劳力。
难得的空闲反而令沈霏和温文旭他们倍感空虚。
连续玩了三个晚上的斗地主后,温文旭突然将牌放下,说:“我发现我是个贱.人。”
“?”
祝婴宁和沈霏面面相觑。
沈霏说:“倒也不用这样贬低自己……”
“我居然很希望有工作让我做。”温文旭用力拍着自己的膝盖,唉声叹气,痛心疾首,“这不是犯.贱.是什么?想当初我刚上大一,唯一的梦想就是找份摸鱼而且稳定的工作,没想到现在我的初心都变了,这太可怕了!难怪大家都说坚守初心很难,我要想办法找回我的初心。”
祝婴宁哭笑不得:“要真这么想工作,我倒是有个想法。”
沈霏和温文旭一齐看向她。
“我最近在想我们养殖场宣传的事。要想让自己的品牌声名远扬,肯定免不了营销,但究竟怎么营销才好呢?我们现在还没有批量的产品,这种半放养的猪没七八个月养不出来,周期比普通猪长,普通猪五个月左右就能出栏了,本来时间就不占优势,如果再不多刷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