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在校园的生活已经遥远到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许思睿就站在南门门口低头玩着手机等她,穿得清清爽爽,白色羊绒衫加天蓝色牛仔裤,脖颈前还戴了条搭配用的手作长项链,活脱脱人形衣架子,脸上绒毛在上午的阳光下清晰可辨,说是大一新生恐怕都有人信。
她朝他走过去,许思睿似有所感般抬眼瞄了她一眼,说:“走吧。”说着便带头走了进去。
“我们去哪儿谈工作?”路旁树木荫蔽,鸟鸣铮铮,她亦步亦趋跟随他的步伐,试图迅速进入正题。
许思睿却悠然自得地说:“不急。”
然后就像来学校闲逛的旅客一样,突然向她介绍起了学校的建筑,什么这里是行政楼啦,那里是游泳馆啦,这里是教学楼啦,那里是艺术楼啦。
介绍就算了,看到泳池里有男学生在游泳,还要嘴贱点评别人的身材,一会儿说这个“是白斩鸡,没什么好看的”,一会儿说那个“过度健身吸引同性,也没什么好看的”。
“……”
祝婴宁已经完全确定了,谈个鬼的工作,这人就是叫她来他学校参观游玩加发散荷尔蒙的。
她是调头离开,还是调头离开,还是调头离开呢?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许思睿赶紧找补:“就上午随便逛逛,逛完了就谈工作。”
她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他:“你发誓?”
“我用我们待会儿进去一定能抢到最后一排发誓。”
“什么?”
祝婴宁还没明白过来,就被他拉着手腕带到了离他们最近的那幢教学楼。
一楼最边边的教室已经零星坐了十几个人在等待上课。许思睿领着她走进去,完全没有外来人的自觉,非常自然地在教室最末排寻了两个位置坐下。
小班的人彼此都眼熟了对方,看到他们两个生面孔走进来,有人投来惊讶的视线,但很快以为是代课的学生,又把视线扭回去了。
由于教室里有人,而且还很安静,祝婴宁不好大声说话,只能降低音量,在他耳边咬牙切齿:“你干嘛突然进别人教室?你认识这门课的老师?”
他理不直气也壮:“肯定不认识。”
“不认识你还进来?!”她看着教室里越来越多的学生,发愁,“我们把最后一排的座
位占了,那些晚来的学生要恨死我们了。”
“恨就恨呗。”
她又开始担心起别的:“要是有人因为我们占座没位置坐了怎么办?我们还是走吧。”
“得了,大学里90%的课堂都是没坐满的。”
“可是我们没有课本。”
他不理她了。
“要是老师上课突然点我们起来回答问题……”
许思睿将眼一眯,眼型因眯眼的动作成了狭长的狐狸眼,好气又好笑:“你焦虑型人格啊祝婴宁?屁大点事儿怎么能想出这么多东西的?”边说边给她呼噜毛,“行了,你不是背了书包过来吗,随便找点儿本子和笔摆上去就是了,只要你不在老师提问的时候主动跟老师对视,人家干嘛点你起来回答问题?”
她拍开他在她脑袋上作乱的手,仔细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低头去背包里找笔,找到一半,猛然反应过来,不对,她为什么非得待在这?她走掉不就万事大吉了吗?于是立刻抱着背包准备起身。
然而与此同时,上课铃悲催地响了,原本还稍嫌空荡的教室涌进来一大批学生,老师也夹着课本与教案从前门走了进来,对他们说:“来,上课了,都坐好了啊!”
祝婴宁只能默默坐回去。
老师插入U盘,讲台上的投影幕布很快出现了这门课的名称,《文学理论》。
看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