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户里已经有了四万美金,且这个金额还在平稳增加。
孙明远惊叹了半天:“是什么游戏?叫什么?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们还是不是哥们了?!快说快说!我要去玩!”
“塔防游戏。”他说了游戏的名字,“画风很简单的那个就是。”
美工也是他自己,一人身兼数职,他无暇花费太多时间在美术上,结果这种简约画风反而成了他的风格。
孙明远下载完即刻玩了起来,两小时后打电话给他说:“你好牛啊许哥,卧槽,其实玩下来感觉也没什么特别创新的地方,玩法都是那么回事,但就是贼舒服,哪哪都舒服,数值设计也很合理。”
许思睿得瑟地哼了两声。
他自己玩游戏就特别追求流畅度,觉得玩得舒服最重要,做游戏当然也奉行这一套,80%的脑力都用来磨数值设计、游戏节奏和动作流畅度了。
聊到最后,孙明远才绕回许思睿最开始说的想用这笔钱在市区买间房子的话题上。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买房子,我们已经到需要考虑房子的年纪了吗?要买高低也得先整辆车嘛。”他说着说着就列举起了汽车品牌自嗨起来,还扬言是男人就该先买辆沙漠越野车。
许思睿没有多解释什么,只说:“房子挺好的。”
可以遮风挡雨,最重要的是,它代表着一个人在城市的落地生根。
他本人对房子没有执念,是因为赵来运的事,以及之前到现在的种种事情,让他意识到祝婴宁并没有一个真正可以被称为家的地方。
她甚至没有真正属于她的房间。
他现在还没有能力替她解决那些复杂的事,也许再过十年,他也成为不了自己幻想中的那种站在商业金字塔顶峰的男人,那太魔幻了,他就是个没什么野心的普通人,只希望平平常常地过完一生。
但最起码,他可以为她提供一个累了以后可供休憩的空间,一间真正属于她的房子,让她有足够的后备精力去处理未来的风雨。
幻想很美好,然而他也清楚祝婴宁接受这个房子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她连羽绒服费用都要想方设法还给他,白拿他一套房子,她估计每天晚上都能做噩梦吓醒。
她固执地奉行着一套不知猴年马月的“不吃嗟来之食”的古老的观念,许思睿既头疼又没办法,暂时没打算告诉她这件事。
他做事习惯做出苗头了再告知当事人,反正,他想,他们还有很多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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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是枯燥重复的一年,重复到用语言描述都显多余。
祝婴宁和许思睿每天两点一线,不是在学校学习就是在家里学习,地点的转换充其量只是换了个学习的地点。
他们被分到了同个重点班,章嘉程在另一个重点班,看似变化巨大,然而一切和往常并没有太大区别。
正因为是重点班,所以课间大家也都不怎么爱说笑玩闹,闲聊的人寥寥无几,大多数人都待在自己座位上埋头学习。受这种氛围影响,许思睿和祝婴宁也都不怎么说话,即便偶尔聊天,聊的也都是“你卷子借我下”“这道题怎么做”和“今天的作业是什么”。
许思睿是个耐不住枯燥的人,以至于毕业后每每被问及“给你一百万,你是否愿意回到高三”这类问题,他都会毫不犹豫选择放弃一百万。
吴波在普通班,午休时间,她常常会携着练习册或卷子过来问祝婴宁题目。
她对祝婴宁说自己上了高三以后骤降十斤,实现了之前苦苦追求也没能实现的梦想。
“我现在宁愿自己没有瘦。”她哭丧着脸说,“太痛苦了,我既觉得高三好漫长,又觉得高三好短暂,有时巴不得明天就高考,一刀给我来个痛快,有时看到黑板上的倒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