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脸,在上面捏了捏,低声问:“你干嘛这么生气?”
他手指修长,做这个动作轻轻松松,捏完了也没马上松开,手掌拦在她嘴巴前。
祝婴宁被他问得微微怔愣,否认道:“……我主要是在气许叔叔。”
许思睿再怎么说也是他亲生孩子,多大的仇恨要把人打成这样?
顺带气自己来得晚,以为他还没上楼,原来人家早已结束战斗,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当然,对许思睿本人也难免窝着团火,一窝火,就忍不住瞪着他,念叨道:“还有你,你干嘛非得找他打架?……别捏了!”搞得她说话一点气势都没有。
许思睿这才收回手,垂落小臂,将手臂的重量交到她肩上。他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我不是来找他打架的。”
他只是觉得愤懑不甘而已。
在他的想象里,得知周天澜生病的消息,许正康应当痛哭流涕,跪下来求他或者他小姨,让他们大发慈悲,开恩允许他去探视周天澜,然后他和周天晴再恶狠狠拒绝他。
虽然最后的结果都是不允许他去探视,但过程很重要。
可许思睿等啊等啊,等了好几天,等到周天澜手术都做完了,也没等到许正康主动提及要去探望周天澜。
他怎么可以不提出来?他怎么可以不悔恨交加?
因为不甘,所以他临时起意过来找了他,问他到底知不知道周天澜生病的消息。
是的,他问的甚至都不是“为什么不去探望我妈”,而是“知不知道我妈生病了”,也许是因为他潜意识深处仍残留了一丝可笑的期冀,希望许正康没有来是因为不知情,而不是因为不想来。
可许正康说:“有你们照顾你妈就好。”
许思睿无法接受这个回答,在他的办公室里当场和他吵了起来,歇斯底里。
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大,引得外面的几个员工探头探脑。
许正康大约是觉得自己身为父亲和上司的尊严被许思睿冒犯了,盛怒之下,竟抓起办公桌上别人送给他当装饰物的一块沉甸甸的木雕劈头盖脸砸向了许思睿。
事情便是如此。
祝婴宁听得脸都气红了,抿紧唇缝,蹙眉看了他片刻,才问:“那你有还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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