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2 / 3)

起来,却被琴酒一脚踩住后背,重重按回地上。

“安分点。”琴酒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脚却又加了几分力,“账单呢?”

沢田纲吉疼得闷哼一声。

“账本…被我逃跑时藏在码头的旧油桶里了。”

“哪个油桶?”

“标着3的,锈得最厉害的那个…”沢田纲吉故意说得含糊,额头上渗出冷汗,混着灰尘滑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我本来想拿它换条活路,没想到松本的人追得这么紧。”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琴酒的反应。

对方的鞋跟死死碾着他的后背,力道却没有再加重,这细微的变化让他心里稍微松了点,至少这话暂时没引起怀疑。

琴酒沉默了几秒,突然收回了脚。

沢田纲吉趴在地上大口喘气,后背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却不敢有丝毫放松。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

“起来。”琴酒的声音依旧冰冷。

沢田纲吉挣扎着撑起身体,刚想站直,却因为失血和疼痛晃了晃,差点再次摔倒。

琴酒就站在他面前,枪口虽然没再顶着他的头,却始终对准他的胸口,眼神里的审视从未消失。

“去把伤口处理了。”琴酒指了指盥洗室的方向,“药在柜子里。”

沢田纲吉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

但他不敢多问,低着头踉跄着走向盥洗室,身后的目光像芒刺一样扎在背上,让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卫生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镜子上蒙着层灰,看得出来这个安全屋应该是不经常使用的。

沢田纲吉打开柜子,里面果然放着几瓶药水和纱布,他拧开碘伏的盖子,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刚想根据感觉往伤口上倒,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琴酒靠在门框上,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别耍花样,那油桶要是空的,你就等着跟账本一起烂在东京湾。”

沢田纲吉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将碘伏倒在后颈的伤口上,剧烈的刺痛让他浑身一颤,闷哼出声,眼泪差点掉下来。

但他知道,这疼痛是最好的伪装,只有足够狼狈,才足够可信。

“我不敢…”他低着头,声音里带着哭腔,像是真的怕了,“我现在只想活着。”

琴酒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盥洗室。

沢田纲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嘴角带血,后颈的伤口在碘伏的刺激下泛着红肿,完全是一副走投无路的混混模样。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藏在这副皮囊下的心跳,正为这场步步惊心的博弈疯狂跳动。

他快速用纱布缠住伤口,走出盥洗室时,看见琴酒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只隐约能听见“码头”“人手”之类的词。

沢田纲吉站在原地,不敢靠近。

他知道,琴酒已经开始行动了,而他必须在这场由彭格列导演、黑衣组织参与的大戏里,演好自己的角色,直到最后一刻。

琴酒挂了电话,抬眼看向他,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今晚老实待着,明天,带我们去找账本。”

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窗外的风忽然紧了些,卷起几片落叶拍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客厅里的沉默刚持续没多久,楼道里就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节奏又急又乱。

沢田纲吉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下意识地往墙角缩了缩。

琴酒却像是早有预料,只是眼皮都没抬一下,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像是在计算时间。

“砰!砰!砰!”

粗暴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一道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