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起来很可信,让我有点在意。”
沈希真想了想,确定能导致这种局面的只有一个人,问:“是不是蓝凇又找你告状了?”
闻言,白若的眉尖微微蹙了一下,很快,像被烧红的铁板熨过,又强行舒展开来。他笑了笑:“是啊,蓝指挥最近表达欲很旺盛,给我发了很多消息,读起来像爱情小说,只是没那么有趣。”
沈希真扭开脸,装作没有听见后半描述,轻咳一声:“不理就好了,反正都是添油加醋的胡说,他只是想给我添麻烦。”
白若的笑容稍淡,但不大明显,要很注意去看才能发现。沈希真并没有察觉。
青鸟忽然低低地鸣叫了一声。
它的嗓音清亮优美,仿佛笛音,轻快的划过夜空。
沈希真回过头,看看一片寂静的四周,轻轻拍了拍青鸟的翅膀,它弯下颈项,变小了一点。她觉得还是不太行,说:“在这里太显眼了,我们上去吧。”
白若自然说好。
他们并肩走入宿舍楼,没有乘电梯,沿着楼梯慢慢朝上走。
教师宿舍楼是混住的。为了照顾哨兵敏锐的感官,一到晚上,各处的灯光就被调低不少,蒙在视野中像一层薄纱。
沈希真在纱光里轻快地走着,青鸟跟在稍后点的位置,每隔几秒,能听见规律而舒缓的扇动翅膀的声音。
作为来源自神话中的鸟类,它飞行的模样很特别,比起飞行,更像是晃悠悠地往前飘。那些柔软漂亮的羽毛,不时在眼前晃来晃去。
沈希真每走两步,就忍不住回头瞧一眼。
青鸟也变小了不少,和今天刚摸过的两只不太一样,它并没有因为变小而退回到幼年期的形态,而是等比例缩小,看起来就像一个过于精美的模型。
精神层面的生物,形态来自于本体的喜好与想象——大概白若想象不出它幼年期的模样吧。
想到这里,沈希真觉得有点儿遗憾,扭头想和白若讨论讨论动物学知识,发现他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
她好奇地观察了一会儿,朝上连跨了四级台阶,拦住去路:“你在想什么?”
白若抬起头。
他的长相与沈希真一样,没有受到精神体的影响,也是黑发黑眼,只是看起来不像她那样黑得那么异常。因为这点相似,白塔里的确曾经有人怀疑他们是真的亲兄妹。
这个传言曾经让白若觉得很好,在它流传时未加制止……但现在他不这样认为了。
外部环境似乎出现了一些预料之外的改变。
“在想时间的问题。”白若说,“我只离开了一个多月,你和蓝指挥已经熟起来了,发生了什么推动进展的事件吗?”
沈希真站在最高的一级台阶上,弯下腰,看他眼底磷火般的微光。
“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我也想不清情况究竟是怎样发展的。”她想了想,“现在应该算是熟人吧——这让你心情不好吗?”
白若叹了口气:“有一点。”
沈希真:“你会生气吗?”
白若:“不会。”
他的语气和表情,无论从哪个维度看都和生气搭不上关系,看起来就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没什么脾气。
沈希真与他对视了一会,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我还是觉得坦诚是最好的品德”,然后忽然张开双臂,从台阶上跳了下去。
几乎没有反应的间隙,白若抬手接住了她,与青鸟相同的奇异香气瞬间浓郁起来,说不上来是花香还是其他,飘在鼻尖像一根又轻又软的羽毛。
沈希真不等重新在地面上站稳,先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白若察觉到她的另一只手绕到了身后,冰凉纤细的五指张开,在离后颈一公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