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褥。

其中最温暖的,是一件红色的披风。他揉了揉那披风,忽然发现床榻边站着一个人。

那人额头上的金印闪着璀璨光芒,是法落昙。

法落昙披着一身月光,不知在他床前站了多久,那双金瞳里隐隐夹了点杀意,可那杀意里,又藏了温柔。

“……法落昙?你怎么在我床边?”青樾白疑惑的下了床,“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看着他的这一刻,他在想什么?

青樾白不知道,法落昙自己或许也不知道。

“……小樾,你会跳凤凰舞了吗?”法落昙突然问他。

凤凰舞……青樾白知道这个东西,凤凰舞好像是他的记忆里生来就有的,他偶尔会在凄冷的神宫里,在月光下,踮起脚尖,甩起长袖——

仿佛整个人都被放在了月光下,落在了温水里,像回到母体一般。

他跳这个舞的时候,十分轻松、又快乐,好像这是他生来的使命。

“会呀。”青樾白眨着眼睛,“怎么了?”

法落昙轻叹一口气,低头看着他,忽然把他抱了起来,白日里清冷的神色化为了强烈的不安。

“过几天神魔又要大战,龙族之主下了凡,没有人能帮我……唯有你了,我的宫主,帮帮我。”

他仿佛很害怕,但青樾白天生那双柔美漂亮的、如同翡翠般的眼睛天生就有让人平静的能力。

“好啊!”青樾白抱着他的脖颈,“如果这能让你不那么痛苦的话……”

他的衣服上熏了香,这样一抱,法落昙顿时闻到了那股淡淡的香,面色一僵。

在他没有陪伴到的地方,青樾白已经从原先的少年样蜕变成了青年。

“……小樾,你后悔答应我晚二十年才出来吗?”法落昙鬼使神差的问。

青樾白扑闪着眼睛看他,睫毛像鸦羽,“不后悔呀,为什么要后悔呢?你答应我的都做到了呀……不对,骑龙还没有骑到,那条龙去哪里了?”

“……是啊,你不懂。”法落昙却答非所问的喃喃,“你不懂权力的滋味。”

“泉梨是什么?泉水里的梨吗?好吃吗?”青樾白歪了两下脑袋,脑袋上的凤凰雀羽跳了跳,看起来古灵精怪的,“为什么梨子会长在泉水里?不都是摘下来再洗吗?”

法落昙:“……”

神魔大战很快又一次到来了。

那一天战火纷飞,神界和魔界的交界处,天崩地裂,魔兽和神兽彼此嘶吼着、震慑着对方,法落昙身穿白色战甲,掌着一柄长剑。

战场上血流漂橹,神族没有了龙族的支持,节节败退,无数将士像雪片般从空中坠落。

龙凤二族拥有魔族的天敌——焚魔之火,碰到一点都会灰飞烟灭。此次魔族也是探听到龙族之王已经下凡历劫,才又一次对神界发起了进攻。

天地间回荡着魔尊的大笑,“哈哈哈哈哈!没了龙族!你神族什么也不是!”

法落昙脸色难看起来,吐出一口鲜血,魔尊趁机化为一道黑光,狠狠刺向了他的心口——

可变故突生。

一道金光从法落昙额头飞出,天地间落起了无数的昙花瓣,在空中汇聚成了一阶阶以昙花花瓣做引的花阶。

云层中落下一道金光,一道白衣身影踩着那些花阶,缓缓向下数步,紧接着,他在空中翩然起舞,像轻盈的蝴蝶。

踩到何处,花阶便蔓延到何处,随着那身影的跃动,一道影子从他的身上漫出,只一瞬间就成了巨大的、遮天蔽日的凤凰长影——

祥云开道,脚踩神界之主的心相,紧随而来的是一道响彻天地的凤鸣。

凄厉、婉转。

仿佛受到命中注定的召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