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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早有准备,抬手聚出一段妖力,里面传出了不久前郁平罄的声音——

“我才不要和一只花妖成亲呢,花妖特别弱,根本就无法帮我修炼!”

郁平罄:“……”

郁平罄苍白的辩解,却十分诚实:“可、可是……我后悔了,我不知道你从花轿里走出来这么漂亮,我见色起意了!”

没想到的是,这话一落,方才还只是一点冷气的宫殿里瞬间像是落到了冰天雪地,郁平罄觉得身上的威压越来越重。

“花、轿?”郁怀期一字一顿,“——办婚礼了?”

“没有!”郁平罄叫道:“但我就是喜欢他!请叔叔为我证婚!”

青樾白继续绘字,有点急了:“我漂亮,我年轻,喜欢我很正常……凭什么因为一纸婚约就绑定他?我不愿意!滚开!”

越写越气,最后那个‘滚’字特别大一个——

郁怀期:“看见了吗。”

郁平罄毕竟才二十岁,像条小狗一样,脸色委屈起来,嘴硬道:“没看到。”

话音刚落,一道强大的妖力让他睁开了眼睛,那个‘滚’字就那么直呼呼的怼在了他眼前。

郁平罄:“……”

郁怀期:“看清了吗?”

郁平罄终于琢磨出不对劲的地方了,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叔叔。

这一看可不得了,郁怀期的妖力虽然逮着他虐,但目光却落在了那小花妖身上,身躯也在微微颤栗着,眼神中露出疯狂又兴奋的光芒——

而小花妖低着头,没穿鞋,在那里玩左脚踩右脚,完全没注意到郁怀期那可怕的目光。

……也没受威压影响。

郁平罄傻眼了——我艹?!

“看清了吗?”郁怀期追着他杀。

郁平罄恍惚回神,点点头,震撼得没有回话——

没曾想,郁怀期继续追着他杀,三问:“看清楚了吗?”

那个‘滚’字变得要跟郁平罄一样大了。

郁平罄泪流满面:“叔叔,我看清楚了……”

青樾白并不是没察觉到郁怀期的目光,他僵着身体,心说:郁怀期现在这么变态了吗,把一个小孩欺负成这样……

“好了,现在,本座给你们退婚。”

郁怀期身形一闪,冷檀的木香袭来,青樾白回过神来时,耳朵倏然红了——

带着薄茧的手指触上了他的脚腕,郁怀期微微俯身,抬手掸去了青樾白裙袍上的焰火灰。

那是他被鸣蛇抓起来时,弄到的。

鸣蛇的焰火灰碰到什么都会黑,脏兮兮的,难看得很,弄得青樾白像捡了破烂回来似的。

但妖力一拂,衣服变得如雪般干净了。

“脏。”郁怀期说。

鸣蛇:“…………”

郁平罄:“……”

青樾白如遭雷劈,愕然的看着郁怀期——他居然说他脏?!

“这个也脏。”郁怀期将他身上的小挎包扯下来,丢回给了郁平罄。

青樾白更震惊了,嘴唇颤抖,什么意思?他碰过的都脏吗?!

郁平罄捧着挎包,继续痛哭:“叔叔……”

砰的一声。

一封退婚书砸在了郁平罄怀里,把他砸没声了。

鸣蛇:“哎呀!小五公子看着要昏过去了!快来人啊!”

郁怀期轻笑一声,抬眸一看,却顿住了。

“……”

青樾白的泪花在眼睛里打转,没落下来,但看着更让人心疼。

他以前在动物园都是万众瞩目的,开个屏都一堆人拍。

穿越了以后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造次,但凡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