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红妆绵延百里,天上雨滴和碎花齐飞。
“那就是喜欢了?”郁怀期答非所问。
青樾白抿了抿唇,忽然聚起妖力,转身就要身形一闪跑掉!
可身躯却好像不听使唤一样,被束缚住了,整个人都变得很重。盖头重新落在了脑袋上,郁怀期竟然抬手,按着他的脖颈,狠狠的拜了下去!
脑袋上的珠翠和郁怀期的冠冕撞在了一起,发出叮铃的声音。
刹那间,喜堂中的唢呐声响彻天地!!!
“礼成——”
宫殿外血色的咒法缓缓消失了,成了一瓣心形的咒法,落在了两人身上。
青樾白只觉得心脏处好像有什么地方疼了一下,紧接着身子一软,倒在了郁怀期的怀里。
……
仿佛置身于焰火中,四肢百骸传来潮热的气息,青樾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想翻身起来,却听到了叮铃叮铃的声音。
叮铃,叮铃……
男人灼热的气息贴住了他,木香气袭来,青樾白看着近在咫尺的郁怀期,抬手推了推他。
小花妖的手腕泛着香气,金笼中,红榻上,青樾白眼尾绯红,眼睛里带着水雾,朦朦胧胧的像一团柔软的纱。
满榻皆是粉白色的花瓣,仿佛春天的发情期到来,又好像是压抑许久的潮红一阵阵泛上脸皮,青樾白喉咙里发出轻声的呜咽。
恍惚间,他突然想起原著里有一个关于妖族的设定。
妖族成婚时结成同心咒,为了促进繁衍,任何妖族在新婚夜都会被堕落的欲驱使。
青樾白欲哭无泪,迷迷糊糊的抬起莹白的腿,踹郁怀期,
“……混蛋。”
第39章
那点力气踹了跟没踹一样, 郁怀期攥住他的脚踝,眼神一深。
艳红的嫁衣早就被青樾白滚得乱糟糟的,露出一大片白皙柔软的肤, 脚腕被这样一捉, 青樾白挣扎得更厉害了。
“混蛋……郁怀期,混蛋……”
郁怀期将他打横抱起, 抱在了怀里, 那两条柔美的腿就这样挂在妖王健壮的手臂上。
他低身咬住了青樾白的唇。
青樾白眼睛骤然睁大了。
这一次不再是梦境中那样湿冷,而是滚烫的、蛮横的力度。
那是一个吻。
彼此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像某种无声的誓词,青樾白被吻得脑袋有些迷糊。
……兄弟之间是会这样的吗?可法落昙不会这么对他呀。
他困惑的想,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紧接着,脸颊上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贴了一下, 耳朵上也有,原来是他又亲到了自己的脸上。
都要被咬得满身红痕了。
青樾白抬头, 看到了郁怀期那双血色的眼睛。
在喜殿里时,那双眼睛里有些悲伤, 很是诡异, 仿佛有什么东西压抑不住了。
可此刻,他的眼里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十分温柔的东西, 就好像婚姻给了郁怀期莫大的安全感似的。
“那怎么还往混蛋的怀里钻?”郁怀期轻笑着问。
“……因为, 我难受。”青樾白伸了伸脑袋,无意识的去蹭郁怀期,语无伦次道,“……你很想和我结婚吗?为什么呢?是为了保护我吗?”
妖力的充足让他眼睛化为了本源的绿色,像一湖春水, 聚着雾气,朦胧、神秘,又美丽。
抬起头看人时,每个眼神都好像在说,我喜欢你。
……他真的不懂吗?
郁怀期想起法落昙的话,又想起那枚滴血的雀羽。
小鸟很喜欢漂亮的羽毛,更看重脑袋上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