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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形态了?

青樾白凝神聚气,双手一转,绘了个法印出来——

床榻边不远处就是窗户,窗外立了棵绯红的寒梅树,法印出现的瞬间,巴掌大小的小花妖变成了正常身量的青年。

青樾白睁开一只眼睛,低头一看,又抬手摸了摸脸,瞬间大喜:“真的变回来了?那不是意味着我能用郁怀期的妖力?!”

与此同时,宫外的雪忽然停了,绯红的梅花凋零,花瓣扬了起来,一片灰白的大地缓缓复苏,如同春风席卷大地,枯枝褪去残叶,春芽破土而出,盛开的昙花花瓣晃晃悠悠的落到了一张遍布公文的桌案上——

“师兄,我不招了,我没精力带人炼丹了……”林白云一头撞在落昙殿的柱子上,满脸麻木:“自从你成了天下第一人,那些人跟疯了似的,逮着我们门派的人就要拜师!”

法落昙一袭白衣,额间白色昙花印闪烁,闻言温柔一笑:“师弟,这不是你以前想要的吗?”

忽然,手背上仿佛落了什么东西,他垂眸一看,那是片白昙花。

法落昙金色的眸子骤然一缩。

“咦?梦昙怎么开了?”林白云顶着脑袋上撞出来的包窜了过来,“欸,这……”

话音未落,面前只剩残影,林白云目瞪口呆:“师兄你去哪儿?晚上还回来吗?!”

“咦,怎么变回来了?”

怀泽宫中,青樾白蹙眉看着自己的小身体,怀疑是妖力不够,正准备再喝几口茶时,外边传来了脚步声。

有人回来了!

青樾白瞬间躲到了床底下。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股浓烈的木香袭来,是郁怀期走了进来。

他轻手轻脚的将怀里的尸体放在了床榻上,凑了上去,习以为常的在那圆润的红唇上亲了亲,然后替他掖好被褥,又转身将桌边的槐花羹端了起来——

郁怀期用勺子搅了搅槐花羹,喃喃道:“我出去一趟,晚上再回来陪你,好不好?”

这温柔的声音落到了青樾白耳朵里,他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方才这人在外面不是还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吗?

床上的人到底是谁?郁怀期的态度怎么变得这么快?

突然——搅动槐花羹的勺子声停了,室内弥漫起一股死寂。

郁怀期眉心几不可见的一皱,看着槐花羹里漂浮着几朵非常细的粉色碎花瓣——而他的狐心槐,是纯白色。

郁怀期额头爆出青筋,仿佛领地被人挑衅,他将那碗被‘污染’过的槐花羹放了回去。

长靴摩擦过地面,发出响声,青樾白心脏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脑海里闪过许多想法——

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青樾白攥紧掌心,左看右看,想另外找个地方躲躲——

“咚咚咚。”

郁怀期眸光中的阴戾一收,看向了发出响声的地方,那是床榻边一支长盒,像是放扇子用的。

“……”

郁怀期剑眉一皱,抬手拿过那只盒子——里面放的不是扇子,而是一支花枝。

是四年前,青樾白死去,而陷入沉睡的生景枝。

此刻,生景枝不停的敲打着盒子,仿佛十分急躁。

郁怀期一顿,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他抬手要去碰花枝,反被花枝啪的一下抽红了手背。

若是普通人,此刻也许直接暴怒,会将其折为两半,可郁怀期没有。

他血色的眼眸微微眯起,眼神中出现了一点异样的情绪,将生景枝收了起来,放在胸口。

“叔叔!!!侄儿有事求见!”

外殿又是一道传音的尖叫,郁怀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