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对上浮舟信赖的目光,她有绝美的眼睛。然后,理智退让。别吓到浮舟了。
“没有。”宿傩说:“你能说清楚,这很好。但我不在意这些。”
她口吻单纯:“真的吗?可你刚才问了两次,我想多少还是有点…嗯…”
“浮舟。”宿傩打断她:“适可而止。”
“好的。”她立即回答。
反应太快了,像早有准备。
宿傩隐隐动怒:“你简直……”
“是回答太快了吗?”浮舟还浅笑着反问。
宿傩冷脸瞧她,隐藏的两只眼睛也微微睁开,流转危险的红光。
浮舟撅起嘴,靠近,靠近,满脸真挚。
靠近,呼吸,呼吸,靠近,嘴唇贴紧。
危险的四只眼睛都闭上。
她这个人啊……伤心起来泫然欲泣,没哭得撕心裂肺,也是肝肠寸断的模样;狡猾起来又是这么的…
宿傩捧着浮舟主动送过来的脸颊,用自己的唇瓣包裹她的,细细分辨她每一次鼻息。
变幻莫测,若即若离。没办法靠近。
这一次,每一次,狡猾起来,都这么的…让他原谅所有,让他动心。
那她的心脏到底有没有几下是为了他跳动的呢?
答案却从来不在宿傩这里。
夜里,浮舟就乖乖躺在床的一边。
宿傩侧身对着睡梦里的她,一手支脑袋,一手轻轻描绘她的身影,脸颊,脖颈,手臂,腰身。
到底她怎么表现得轻飘飘,漫不经心的?
“浮舟,浮舟。”黑暗中,宿傩轻轻呼唤其名。
“嗯?”她嘟囔着翻了个身。
宿傩哑然收声停手——
他本该在另一个房间,这里的对面,隔半个会客厅。而现在她睡着了,他却在她旁边。
不争气的手退至半路,宿傩才发现她并没有醒来。她只不过是翻身,还有梦中呓语。
就这点东西竟然让他有几分惊魂未定?
宿傩脑袋里又冒出浮舟白天里总是说的:“不想你生气。”
到底是谁忧心惹到了谁,这问题还未可知。
但此之前还有一个疑问,古老,顽固,旷日持久,磨过他的脏腑,拷问宿傩的心:
“浮舟,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问题长出翅膀盘旋,时间偏偏在无人在意的深夜。
没有答案,只有酣眠,只有鼻息。
*
浮舟睡了个好觉,次日头脑清醒,她吃了冰箱里的饼干和矿泉水作早餐。
距离她被宿傩带在身边已经过了两天,对比之前,真是恍如隔世。
“我想过可以连续20天不工作的情况。”她对宿傩说:“但从不是这种。”
“你不是自由职业者?给自己放假。”
“兄长不让。”
“你这么听话?他把你卖了你也听?”
“他没卖我。”怎么聊两句宿傩就不高兴了?浮舟不明白,她对着镜子梳理头发,“他认为我应该把握住赚钱的黄金年龄,赚点快钱,以后的事情谁也不好说。”
说到这里,浮舟抿嘴:“你猜怎么样?他说对了。”
宿傩斜靠浴室门框,不屑一顾地冷哼。
浮舟习惯了宿傩冷嘲热讽的态度,她举了个例子:“昨天的床很软,很舒服。你知道这酒店要多少钱一晚吗?商务单间10万起步,这个套房则接近百万。”
浮舟相信宿傩对金钱缺乏概念,他不尊重交易,不认可货币。
她更进一步说明:“资本世界带来金钱狂热,钱可以兑换大部分东西。对于实质物品的需求直接转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