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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你太压抑了。没人在看你,就算在看你也没关系。”

“世界要毁灭了,周围人都不知道。”也许有人隐约有预感,又一厢情愿地祈祷。

但浮舟不这样,她没机会做梦,她在乎的不是别人的眼光,而是精神状态:“我已经非常非常非常冷静了。”

宿傩冷静地发现:浮舟不太冷静。冷静的人不说三个非常。

宿傩仍在尝试体贴:“你放宽心,不会有事。你在我身边,所以我会保护你。”

“哦这我懂,反正——”火山烫不死我。庆幸吧,我和蝼蚁略有不同。

熟悉的桥段,熟悉的男人,难免勾起往事涟漪。她差点说出来了!

好吧其实我也不够冷静,差点就…浮舟重重咬舌尖,生怕宿傩问为什么忽

然停顿。

“……”痛楚令浮舟倒吸一口凉气。

宿傩却像没发现浮舟的反常,问道:“你就不想问伏黑津美纪的事情?”

浮舟缓和说:“你尝试过就行,当你出现在店里,事情就已经结束了。问没什么意义。”

“你迷糊到能咬到舌头,想法倒是冷静。”他哼一声。

而后宿傩重新概括,以更精确的词语:“应该用「冷酷」。不过,关心完全不认识的人也不像你会做的,可以理解。”

浮舟过了一会才说:“你说话好难听。”

宿傩有点怜爱又有点不解:“说了事实而已。”她干嘛这么沮丧,没办法接受自己不是很善良这件事吗?

真是的,她要是多点感恩之心,不说以身相许,总该有胆子承认自己的记忆吧?浮舟最没心没肺了。

宿傩是这么想的,可看到浮舟茫然失落的表情,他心里其实后悔。

浮舟:“……”宿傩能看到事情的根本,他眼睛不像长在身体上,像置身事外高悬天空。

“怎么了?不想说话?”宿傩不回头,却在这个时候准确地握向在他身后的浮舟的手。

浮舟停步,宿傩还在慢慢往前走,连接的两条胳膊连贯成一条线。

“我没别的意思,本来只想拿这个和你邀功。”宿傩说。

浮舟重新缓缓挪动,宿傩也跟着放慢脚步。

“你知道邀功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用语吧?不敢当。”她推辞了。

“怎样都好,你多跟我说几句话就行。我想听你说话。”

浮舟问:“伏黑津美纪怎么样了?”

“但也不是让你为说话而说……”宿傩撇下嘴,挑出刚才略过的,是故意表达不满?还是说就现成的话题敷衍重复利用?

不管哪一个都足以让他不满了。

可宿傩将不快按下不表,他说:“醒了。轻微头痛,耳鸣,可能有点脑震荡,不严重。我送去警察署了。”

“哪儿?”

“警察署。”

身后传来连绵的笑声,清脆悦耳。

浮舟自己停住了:“好吧,谢谢你。”

宿傩回头,没了笑声,但浮舟嘴角的弧度是令人高兴的上翘,低垂的眼流露欢颜。

“有什么表示吗?”宿傩转身,空余的手摸上自己下巴:“具体点,明确点的那种。”

那只手向上,向上,指尖触碰唇边。

他说:“也许这样说你会舒服点?我看过了,附近都没人,只有我们。”

牵引力拉着浮舟的手,一遍遍轻轻地,不气馁地重复。她又觉得有些脸红了,有些入迷,有些意识不清:“不如你说的再具体点,明确点?”

宿傩向前跨一步,动作极快,快到她看清时他的呼吸已经一尺之遥。

“我想亲你。你同不同意?”

浮舟不语,任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