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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之下很烫。浮舟认为是温差太大的原因,毫无睡意,于是在宿傩没打住她之前小动作不断。

忽然,头上有声音响起,他不知何时翻身侧躺了过来:“你要翻来覆去到什么时候,不是困吗?”宿傩压住她欲伸出被子扯被角的手。

浮舟被他制止,也就不动了:“刚才是有些困的。”

“哦,所以你现在不想睡了。”宿傩帮说完言下之意,她就不发出任何声响,像睡着了一样。

“说话。”

“……”浮舟逼着自己开口,说出的话自己也不见得信:“第一次和大人……太近了,在哪里都能听见大人的呼吸。”

“嗯?我觉得你没说实话。”宿傩的手覆在她额角,浮舟能听见他的指尖在她发丝间摩擦的轻响。

她紧张极了,却又听见:“你不像是那种会因为和意中人在一起就紧张的类型吧。”

浮舟还在装死,宿傩自顾自往她腰上加了只手臂:“告诉我,浮舟,你也会感到羞怯吗?”

那只手顺着衣领的缝隙探了进去。

浮舟在他的揉捏中战栗,气息也乱了。他发出一声愉悦的哼笑,听起来似乎对她的反应颇为满意。

她含含糊糊地应要求说话,身上却不设防,任由宿傩挑拨:“自然是受宠若惊的,但事后回忆起曾蒙受眷顾这件事情来,纵然有许多思慕,终究还是会因为一时冲动而感到羞愧呀。”

他停了手,除了墙里裂缝的风吹和春虫鸣叫,狭小的墙里就只有浮舟和春夜融为一体的吞声吐息。

宿傩笑了,手又拢上去,指尖捻着她薄薄的肌肤,低下头去:“真是坦然。”

浮舟被亲吻了耳朵,又被气流扰乱得晕乎乎的。

她小声询问他:“大人还算喜欢吗?”

他却开始故作姿态:“这个嘛……的确比开始预想的多点意思。”

她感觉到了他的愉悦,又问:“开始,是怎么样的?”

“远山失隐月,终见云间影。”宿傩对着浮舟叹气,随口说了两句似是而非的话。

浮舟没得到想要的回答,反而被胡乱送了和歌。按道理说她是寻常乐师,没有文化也无妨,然而终究挂虑着京都的事情,她期待再久一点的旅途。

恰好远处又传来了似乎是海潮的浪涛声,她就说:“水声那样响,大约因为撞上月望潮汐了吧。”

浮舟接着小声吟诵:

“山云掩月夜

引动潮水心旌荡

垂泪珠结蚌。”

“不错,这种时候你竟然机灵了起来。你很擅长和歌?”说到后来,宿傩带上了疑问。

浮舟没想到他还要问这个,不禁尴尬答道:“荻花熟读万叶集,只不过我因和她亲厚,跟着听了些去。”

宿傩说:“我看你学的比她好,莫非你其实很聪明?”

什么叫[莫非你其实很聪明],浮舟心里不满,也不明显地表示抗议。

她还顺着他:“本来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人,没有在一开始就取悦您,也是难怪的。”

“闹脾气了?也是,采珠人除了淹没在水里,被吞吐月华的蚌精夹断手指也是常见的传说。先前觉得你温顺可亲,现在也赞同那舞女,认为她说的有理了。”

浮舟听了宿傩这番话,彻底不愿意吭声,把他的手挤出薄衫,脸上热热的。

他见她又偷偷耍起了脾气,但言语动作上都像风中草叶般听话的很,自然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反而觉得浮舟十分有趣:“你是理亏了?真是什么都吃得下去。”

她不理会宿傩在她脸上掐来掐去的手指,也不拨开他弄乱她头发的手,当然,也不搭理他。

浮舟想,宿傩也是奇怪,不觉得亲吻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