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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管家几句,抬头仰视金座之上。

南神面色如常,比起平日模样,此刻多了宗主威严,他看向祝凌云:“可确有此事?”

“弟子确实在山下街市与彭管家斗过几句嘴。”

彭顺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承认,心里快活不少。

“但是,”祝凌云又道,“彭管家当时并未拿出任何东西自证身份,不能与苏家扯上关系,所以,弟子顶多只能对彭管家失礼,若说对整个苏家不敬,弟子不认。”

苏粹俯首:“弟子可以作证,师妹所言句句属实,况且,她也是为了护着我,若秦峰主要罚,还请罚我。”

守一放下茶盏,抬眸睨了眼苏粹。

彭顺瞄到家主神色,立马上前:“二公子,她怎么能叫护着您?我看着您长大的,还会还您不成?”

秦欢接话:“好了,彭管家,你要拿证据,才能服众呀。”

“是。”得了提醒,彭顺拿出一面水镜,往空中一抛,施术放大,将其安置在正中,以保证所有人都能看见。

见彭顺如此气壮,祝凌云便知他有备而来,抬眼往空中水镜望去。

水镜没有声音,只显现出画面。

偌大镜子里,有祝凌云,有苏粹,亦有彭顺和他带来的许多侍卫,时间推移,明显看出两拨人起了争执。

再往下看去,本该什么都拿不出来证明自己身份的彭顺,手中竟神奇地出现苏家的名帖,而水镜里的祝凌云,没看见名帖似的,依旧对彭顺面色不善,作势要将人撵走。

画面至此结束,没有出现后来围观路人上来打抱不平。

苏粹张唇,刚要开口为祝凌云辩驳,守一就封了他的嘴。

祝凌云没有说话,她不动声色地看着彭顺,又看了看置身事外的守一,最后目光落到秦欢身上。

仅凭彭顺一个灵力低微的管家,不可能做成这样浩大工程的虚影。

而他能闹到议事殿里,明显是得了守一真君默许。

秦欢抬手消了水镜,对南神道:“师兄,您看这事儿,该当如何?”

南神没有看她,直直看着站在层层阶梯之下,脊背挺直的祝凌云:“水镜画面,可属实?”

“师兄,都知道你爱徒心切,可也不能纵然她对守一真君不敬呐。”秦欢起身。

“闭嘴,”南神冷声道,“听她自己说。”

空旷大殿的气氛紧绷到了极点。

祝凌云移动眼珠,殿内各怀心事的目光齐聚于她身上。

苏粹在旁边皱眉看她,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祝凌云最后看了眼南神,朝他安抚地轻轻扬唇,很快垂下眼帘,俯身行礼:“弟子知错。”

她盯着软绒华贵的地毯,眼无波澜。

大殿内安静下来,祝凌云弓了不知多久的背,终于听见南神低而沉的声音:“你当真认了?”

祝凌云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没有说话。

“谅你初犯,就罚轻点,也好给守一真君一个交代。”秦欢想了想,对南神道,“师兄觉得,罚祝凌云去静室思过两月,抄宗规百遍,如何?”

南神还未开口,祝凌云便抢先应下:“弟子领罚。”

守一起身,负手道:“不打扰诸位了,我先携犬子告辞,待腊月初一,再与宗主会面。”

彭顺适时呈上被苏粹私下推拒了的请柬。

南神挥手止退他,道:“谢守一真君相邀,只是我打算闭关一段时日,怕是没时间,不若让秦峰主代我参加。”

得了话,彭顺调转方向,弓身把请柬递到秦欢面前。

秦欢收了帖子,守一离坐,从台阶上慢步走下来,路过祝凌云。

苏粹被他的灵力驱使着踉跄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