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人,现在过的很好,也该放心了。
等自家养了鸭子,他也腌上一坛子,让顾清远尝尝,外出打猎的时候也能带上几个,又鲜又咸,就着馒头饼子吃都香。
也不知顾清远怎么样了,出去都大半日了,中午有没有吃饭。天也不好,灰扑扑的,若是又下雪了可怎么办,林子里也不知有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又发了半日呆,直到天色暗下来,江云才起身点灯。
下午没干什么活儿,这会儿还一点都不饿,想着答应了顾清远要好好吃饭,他又将中午剩的半个馒头热了。一个人也没炒菜,昨天炸的肉酱还有剩,他夹了一筷子,就着馒头吃了。
长夜漫漫,比白天还要难熬。
寒风似锋利的刀刃,在漆黑的山林间呼啸穿梭,偶尔还混入几声野兽的嚎叫。江云分不清是什么野兽的叫声,心中不安,轻手轻脚的提着油灯,又把所有的门窗都检查了一遍,确认全都关好了,才小跑着回屋,把房门锁死。
熄了灯,屋里漆黑一片。他裹紧被子,连脑袋都蒙了进去,好一会儿,剧烈的心跳才缓和下来。
被子里冰凉,江云蜷着身子,好不容易才将一小块地方暖热,可下面还是凉的,他不敢把脚往下伸,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可眼睛一闭上,脑袋里全是顾清远的影子,更睡不着了。外面那么冷,也不知道他找没找着地方睡觉,这一日过的怎么样。
寻常都是两个人一起睡,顾清远就像是一个天然的热源,一夜被子里都是暖的,眼下却只剩他一个人了。越想心里越难受,眼眶也发酸,可又控制不住不去想,只能任由思绪肆意,一直到后半夜,江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幽深的林子里,树木高耸,落了雪的枝条,相互交织,似一张密不透风的穹顶,遮天蔽日,半点月光都透不进来。
顾清远正尾随一只白狐,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发出一点动静,惊了即将到手的猎物。大黑、二灰训练有素,紧紧地跟在后头,低俯着身子,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眼睛都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白狐,随时等着命令。
相比其他猎物,狐狸是最难猎的,一来,狐狸生性狡诈多疑,若是不能一击毙命,让它逃脱了,下次就更难抓了。二来,狐狸值钱的是皮毛,不能用箭,若是皮毛破损了,价钱会大打折扣。
顾清远跟着这只白狐有一会了儿,两边荒草丛生,不便动手。一直等到了开阔些的地方,他才拿出弓弩,弩箭是特制的,替换掉了原来锋利的铁制箭矢,换成了木头做的,上头还包了一层软布,便是射在狐狸身上,也不会伤了皮肉。
他左眼微眯,锁定那抹银白,快速拉弦放箭。“嗖”的一声,弩箭离弦而出,留下一道尖锐的破风声,极速奔向那抹银白。
白狐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可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顾清远瞄准的是白狐的后腿,见它吃痛挣扎,大黑和二灰立时冲了上去,将它团团围住。它们跟着顾清远打猎惯了,只围着不叫猎物跑了,并不上去撕咬。
将这只狐狐狸收拾好,天边已泛起灰蓝色的亮光,顾清远喊着大黑儿和二灰往外走。
约莫走了半个多时辰,林子没那么密了,他才给两只犬烤了只野兔,自己随意吃了一口填饱肚子。便找了棵还算高大的树,上去休息,狐狸多于夜晚活动,因此他也是白天补觉。
他在山里长大,早就习惯了这种风餐露宿的日子,以往都是倒头就睡。可他心里惦记着江云,即使有些倦意,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忙起来还好,全神贯注,这一闲下来,满脑子都是江云。江云胆子小,以前又没在山上呆过,这一夜自己宿在家里,也不知道睡的好不好,有没有害怕······
江云虽睡得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