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洗澡吗?”
谢清慈闻声睁开眼睛,某些记忆浮现脑海,三秒后很果断地拒绝:“不要,我待会儿自己去。”
梁京濯看一眼她裸/露的肩背,视线无意扫到一侧,浅色系的床单,靠近床沿边侧有浸湿痕迹。
他眸光一顿,想起刚刚没来得及拿纸巾的慌乱场景,提醒道:“那要换床单。”
谢清慈顿了一下,从枕头上抬起头,回身看了一眼,意识到是什么后,脸颊一红,含糊地:“嗯……”了一声。
接着捞过床边的睡裙套上,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去拿新的床单被套,“你去洗澡吧,我来换。”
想起她刚刚快要跪不住的样子,梁京濯反问:“你可以?”
谢清慈想说为什么不可以,视线上抬,看见站在床边的人。
裸着背,只穿了一条深色睡裤,肌理线条很具贲张的力量感。
视线落在他宽展的肩膀时,她想起自己刚刚咬过一口,以及——被他握着脚腕时,脚尖踩过那里。
她迅速移开视线,双脚落在床边的地毯上,刚准备起身,腿臀处一阵酸软,颤抖得有些支撑不起来。
像是上了一整节的腿臀训练课,稍稍离床的臀又重新坐了回去,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人。
“要不……还是你去吧。”
梁京濯应了声:“行。”在要转身去拿床单时,脚步顿了一晌,转头看过来,目光轻点一下她的腿,“你去洗澡,自己可以?”
谢清慈感觉脸颊的红热突突往脑门涌,“……可以。”
“行。”他不再追问,转身走进了衣帽间。
谢清慈在床边坐了会儿,衣帽间内传来梁京濯叫她的声音,清明的一声:“谢清慈。”
“床单你放在了哪里?”
床品她重新购置过,不在原先的位置了。
她忽然想起,他刚刚嗓音沉哑地叫她杳杳以及宝贝,和现在循矩规正的样子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某种悸然的躁动升腾起来,她撇开乱入的画面,正色回道:“最左边的第二个柜子里。”
衣帽间传来一声低应,接着就是柜门被推开的声音。
确定他是找到了,谢清慈从床边站了起来,腿部酸软依旧,她觉得这一周的体能训练课是可以不用去上了。
梁京濯找到了新的床单被套,拿着出来时浴室内已经响起了哗哗声。
他站在床头研究了一下被套的款式,以往这些事情都是温姨做,在港岛也有家中佣人做。
他是第一次自己换床单。
扯掉被套,床单上的濡湿痕迹已经半干,他的视线扫过那处,画面闪回几帧。
他发现,谢清慈很容易脸红,确切地说,整体肌肤都很容易泛红。
干涩的收紧感再次涌上喉咙,他定神收回思绪,将床单也一并揭掉。
谢清慈洗完澡出来,梁京濯已经将床单被套换好,额发微湿地从门外进来。
他去客房洗了澡。
沸腾的气氛冷却下去,他看着她,开口道:“睡觉吧。”
谢清慈点头应好。
各自走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侧,掀开被子上床。
地灯还亮着,轻缓的落雨声阵阵传来,有种屋外真下雨了的错觉。
在枕头上躺好,按照往常,这种时候梁京濯会说一声他要关灯了。
谢清慈在雨声中闭上眼睛,却迟迟没听见他说要关灯,透过眼帘的灯光照旧亮着。
片刻后她睁开了眼睛,转头看过去,刚准备问他还不睡觉吗?
转过去的视线就骤然撞上了他看过来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顿了一下。
昏暗光线里,梁京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