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看一眼手中方向盘上的车标,又问:“今天怎么想起来要换车了?”
梁京濯将体检报告放下,随口答道:“方便一些。”
见谢清慈的父亲方便一些。
其余车大多是港岛开到内地的特批三地牌,平时会有政策优待,但今天可就不是了。
未免某种应激反应——看到港岛牌就怒火中烧,他考量之后还是决定开京兆牌的车过来。
毕竟谢清慈的父亲与他父亲之间,实在有些难以忖度关系恶化的程度。
只不过今天接触下来发现好像还不至
于那么严重。
钟叔明白其中缘由,笑了起来,“那倒是。”
说完,再抬眸,视线就倏地在后视镜上停了下来,趁着一个红灯间隙,直接转头看了过来。
梁京濯被盯得一阵奇怪,“您这样看我做什么?”
钟叔抿唇笑了起来,转了回去,看一眼前方红灯的倒计时,随手抽了张湿巾朝后递过来。
“整理一下,回头陆励该笑你了。”
梁京濯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接过湿巾,掩了下唇,一抹不算很鲜明的亮色出现在洁白巾布之上。
钟叔已经完全笑开了。
他在梁家几十年,看着梁京濯长大,梁京濯身上一点点的变动他都能立刻察觉。
从他刚刚上车他就总觉得梁京濯的唇色与往常不太一样。
他的这位除了工作就没有更上心的事情的少爷,应该不会闷骚到第一次见岳父岳母需要化妆打扮自己。
于是,他第一时间就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他面色如常,擦掉唇上残余色泽,平缓道:“如果您同庄女士汇报,下次您就不用和我一同来京兆了。”
说完,抬眸看过去,“还有,您刚刚来电有些早了。”-
谢清慈看着梁京濯的车驶出庄园的大门才转身回了屋内。
周明贞与骆姨一起去花房中剪花,谢沐霖去了楼上书房,她换了鞋也径直上楼回了房间。
房门在身后关上,她抵着门板轻缓呼了口气,唇上麻木的感知逐渐消退,随之而来的是滚烫地反热。
她抿上唇,神思都跟着顿了一下。
刚刚在楼道间,梁京濯问她亲吻是否也包含在拥有婚检报告的前提之下。
她被问得懵住了两秒,看着他轻抿的唇线,觉得无论回答包含与否都有些不合适。
包含,那就等于不信任他之前与她说的,他从未谈过恋爱,也没有过亲密行为。
不包含……就是没有婚检报告之前,他们就可以亲吻,例如……当下。
在她无言沉默的时间里,他垂眸看来的视线,印证了在他问出口的那一瞬间,她脑中出现的那个猜想。
一片静谧中,窗外的蝉鸣声与风声好似都变大了,在耳边无限扩充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慢朝她走了两步,周女士精心挑选的,与她的拖鞋同色系同品牌的男士拖鞋,轻轻抵在她的脚边。
她下意识往后仰了仰身体,脑袋最先触碰到了身后的墙壁,退无可退。
他的声音很低,兼和着不太稳定的气息,长睫微垂,进一步问她:“包含在内吗?”
大脑乱做一团,喉咙像是被勒紧,干燥又灼热,发不出声音。
她含糊地轻“唔”了声,想要移开与他对视的视线,下一秒,比她的回答更早落下的,是唇上温热的触感。
柔软的,僵硬的……他偏头吻了她。
铺天盖地的、令人忍不住屏住呼吸的气息完整将她包裹,脚步小幅往后挪了两下,抵上了墙体。
脑中轰然炸开一片废墟,唇逐渐变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