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明堂拼命想收回自己的手,还瞪薛长松。
“谁在那儿?”
巡视的人。
不是保安,是昨天刚开了大会要严查早恋学生的教导主任。
明堂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被糊住了,他和薛长松两个男的,有什么好跑的!
薛长松的思绪很乱。
他明明还在酒店,怎么一睁眼就回到了高中?
细看明堂的脸,好像也嫩了不少,还有些青春期未脱的稚气。
现在是怎么回事?
明堂耳朵贴在门板上,中间隔着一张纸巾,细听门外的动静。
教导主任姓柯,是个胖胖的有幸福肥的中年男人,动作很慢,明堂和薛长松都藏好一会儿了他才跑过来。
“人呢?”明堂听见他纳闷儿地自问。
薛长松站在他身后,眼神定在明堂的脸上,跟着明堂的动作移动。
明堂稍微安下心,看到他的眼神,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薛长松几乎一瞬间就看懂了他的威胁:再看打你哦!
薛长松眉心紧了又松,半晌,忽然笑了一下。
明堂心下大骇,薛长松是不是真疯了?他笑什么?
他是觉得自己现在很好笑吗?!
要不是他神经病死抓着自己不放,他至于现在被柯主任堵在脏兮兮的工具间吗?!
这个罪魁祸首,还好意思笑!
“你……”
明堂猛扑过去捂住薛长松的嘴。幸好薛长松底盘稳,晃了晃勉强站住,他和明堂才没倒进身后八百年没清理过的杂物里。
明堂吓死了,薛长松怎么忽然说话,柯主任还在外面呢!
“你笑什么笑!”明堂压低了声音,眼神故作凶狠,在薛长松看来像一只低声呼噜着威胁人的小猫。
薛长松也小声回他:“我笑老天对我真好。”
重生,这种传说中的事情,竟然都能被他遇上。
薛长松想,他上辈子没行过善没积过德,竟然格外被老天爷厚待。
是不是因为……他目光重新聚焦到明堂脸上。
是因为明堂吗?
这个骄矜的小少爷,被毒虫男朋友骗,死得那么可怜,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
老天都看不下去,所以派他来拯救明堂的吗?
薛长松莫名有些兴奋,为他和明堂的命运竟然可以扯到一起。
明堂看不出他的心理活动,他挑着眉,眼里闪着狡黠的光,问:“那老天爷有跟你说这个吗?”
薛长松右脚往后一撤,明堂踩了个空。
明堂:“?”
他收回捂在薛长松嘴巴上的手,左右看了看,还清清嗓子掩饰尴尬。又想起来柯主任好像还在附近,一声咳卡在嗓子上不去下不来脸都憋红了。
薛长松连忙走过去帮他拍背:“要不要喝水?”
明堂捂着嘴巴拼命点头。
薛长松把自己的杯子递给他,明堂猛灌了两口水,才压下去喉间的痒意。
明堂唇上蒙了一层水痕,像清晨花瓣上的露水。偏他自己不知道,自顾自小声说话:“你刚才……为什么哭?”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为什么说“对不起”?
“是不是因为薛阿姨的祭日到了?”
又为什么让他别死?
薛长松怔忪一瞬,缓缓笑开。你看,明堂也不总是坏脾气,他有时候好得让薛长松觉得难过。
明堂低着头,他好久没有这样对薛长松说什么关心的话了,有些别扭。
等了一会儿,见薛长松不答。明堂赌气要走:“不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