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衬……”
徐|明珠女士随手一指身?后,明堂从病房门外探出头?来,对?薛长松笑着。
那时候薛长松没想到,之?后的十几年的时间,这?一对?强盗似的闯进?他妈妈病房的母子俩,竟然成了他后半生中最重要的人。
“现在回家?”薛长松等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忐忑地问。
徐|明珠女士没应,忽然说起另一件事:“你妈妈结婚的时候,给我来过信。”
只不过当时信到得晚了,徐|明珠女士收到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婚期。信里薛窈也说不用她去,只是以防万一徐|明珠哪天找她算账说结婚竟然不告诉她。
“那时候大家都刚毕业不久,我接下宝华春,也很忙,一直想过去看你妈妈,都没能成行,但是我派人查过你爸。”徐|明珠女士怅然地叹了口气。
“家境不好,见识也不多,大学的层次肯定也比不上你妈,但那个时候上大学已经很好了,一直拿奖学金,在同学之?间的风评也不错,还见义勇为过一次,工作之?后好几次评先?进?都有他……”
薛长松沉默地听着,没打断。
徐|明珠女士:“所以,你妈妈眼光不差,只是人变得太快了。”
“嗯,知道?了。”薛长松点点头?,看向?窗外。
他现在知道?了,薛窈女士看人的眼光确实很准。
末了,徐|明珠女士又嘱咐了一句:“之?后吴远再找你就不要应了,注意安全。”
“行了,你回家吧,你们小姨是真要让我去买单,不是用来蒙明堂的。”
徐|明珠女士下车,突然想起来什么,敲了敲薛长松这?边的车窗。
薛长松降下车窗:“徐姨您还有……”事?
几百块钱从还没完全打开的车窗里塞进?来:“天太冷了,别开窗了,回去的时候给明堂带姜记的龙井酥,不然你小子肯定惨了。”
“行了,走吧。”徐|明珠女士摆摆手,没等薛长松反应过来就走了。
留下薛长松一个人对?着一堆钞票苦笑。
能说明堂不愧是徐|明珠女士的亲儿?子吗?
“现在回老宅?”主驾驶座上,暂时扮演出租车司机的是徐|明珠女士的下属。
“嗯,”薛长松点点头?,“麻烦了。”
“不客气。”
薛长松把脸转向?窗外,想到吴远说的那个“大善人”。
吴远的嘴角有伤,额角还有淤青,尽管张临应该找人给他做了修饰,但细看还是能看出痕迹。
一个随时打人的大善人?
除了钱和毒品,薛长松想不到还有别的东西能让吴远对?张临这?么顶礼膜拜。
听说成瘾者除了身?体上的依赖之?外,还会形成一种心瘾。看到针管,听到嘈杂的重金属音乐,甚至只是听到相关的词汇,见到同类,都会诱发这?种心瘾。重生而来的张临,摆脱了生理上的成瘾,那精神上的呢?
毒品的伤害,普通人可能还有些隔膜,可是经历过的张临却最清楚不过。
他是只派别人给吴远东西,还是……他就有那么自?信,认为自?己?可以抵抗住诱惑?
果然如徐|明珠女士所料,薛长松一打开门,就看到明堂守在门口,目光十分?“凶狠”:“干嘛去了?”
他抱着手臂兴师问罪的样子,让薛长松本来准备好的回答都愣了一下才说出口。
中间停顿的时间是用来思考自?己?的身?份,因为明堂的样子真的显得他很像半夜不回家出去喝大酒的不负责任的丈夫。
“买了龙井酥,吃不吃?”
薛长松一边推着明堂往里走,一边谴责自?己?不要有事没事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