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隔墙有耳不说,秀茶姐姐也会危险。
不管如何,她都会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等小姐醒了再说。
凡霜说道:“秀茶姐姐,小姐昨日确实不是崴脚掉进池子里的。而是被东西绊倒了。”
“被什么东西绊倒?竟能把小姐伤成这样。”
“不知是谁在路上撒了珠子,小姐脚下一滑,撞上前面的栏杆,就掉进了池子。小姐不想让裴国公府的人为难,就说自已崴的。”
“当时是你救了小姐?”
“附近有撑杆,我用撑杆拉小姐起来。”
秀茶道:“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你都要这么说。而且小姐隐瞒这件事的真相,就是息事宁人。”
凡霜点头应是。
翌日,宁晚桥还未醒,荣观堂那边知道宁晚桥生病了,也不招宁晚桥过去问话,只让人请了凡霜过去。
今日段云舟也在荣观堂,曾氏不好再像昨日那样对凡霜严刑逼供,给自已儿子留下她苛待下人的印象,只让凡霜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凡霜按照昨晚跟秀茶说的话,对老太太和段云舟说了一遍。
曾氏却还是忍不住呵斥道:“你可知道说假话的后果?”
凡霜当即就跪下来:“老太太,奴婢说的事情千真万确。当日还有两位裴国公府的丫鬟看到奴婢背着小姐。”
“好了,起来吧。”段云舟道。
“谢侯爷。”凡霜战战兢兢起来。
段云舟道:“太太可醒了?”
“回侯爷,太太昨夜发热一直说胡话,刚才奴婢过来,太太还没有醒。”
曾氏不愿儿子多问宁晚桥的事,便挥手让凡霜退下去。
曾氏对凡霜说的实情半信半疑,但没有证据,也只作罢。
幽谷庄当日守卫森严,府中派了很多丫鬟服侍公子小姐们,宁晚桥若是真被男子所救,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
只怕不用她查,跟去的安武侯府的那些人,也早就秘密送信到平昌侯府来说了。
段云舟道:“母亲,我相信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跟外男接触。”
曾氏道:“是母亲多想了。”
段云舟年轻有为,品貌俱佳,身居高位。他相信宁晚桥不会如此有眼无珠,敢背着他说假话。
若是让外男碰了,她应当以死以证清白,不会若无其事回到平昌侯府来,还问心无愧地顶撞他们。
曾氏怀疑宁晚桥,除了她想置宁晚桥于死地之外,也是不太相信宁晚桥伤得那么严重,还能抓着竹竿上来。
于是曾氏又招来昨晚帮宁晚桥看病的大夫,仔细询问一番。
“老太太,太太确实感染了风寒,吃下药后,想必过两天就好了。不必担心。至于太太的腿,想必过半个月就好了。”
宁晚桥醒了后,刚睁开眼睛,就看到秀茶她们眼圈红红的,神色也十分疲惫。
“小姐,你终于醒了?”芙清说道。
她们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又稍稍松了口气。
宁晚桥心里一暖,正要说话,忽然发现自已喉咙干疼得不行。
“小姐,奴婢去给你倒水……”秀茶立即去倒了杯水过来。
宁晚桥喝下后,觉得好受些了,秀茶又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
胸口一阵阵气涌上来,宁晚桥没忍住,断断续续咳起来。
从前天下午一直到今天下午,整整两天两夜没有进食,宁晚桥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头也浑浑噩噩,疼得快要裂开一般,十分难受。
秀茶将枕头塞到她身后,让她倚在上面,又给她披了件紫色裘衣。
“小姐,您已经昏睡两天了,我们担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