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总是半夜惊醒,御医开了药,也不见好转。”
“若是老太太不嫌弃,我帮老太太把个脉!”
“不嫌弃,不嫌弃。”荣老太太和蔼可亲的笑。
正好进来的丰阳侯夫人蒋氏道:“平昌侯夫人现在炙手可热,我想见一面也难。”
宁晚桥不知道蒋氏为何在这种场合开这样的玩笑,她们两人从太夫山回来时,关系亲如姐妹。
宁晚桥脑子一转,便笑道:“太太别折煞我这个晚辈。若是太太命人到平昌侯府说一声,我就是带病也要去丰阳侯府的。”
蒋氏脸色一变,很快又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宁晚桥很快帮老太太诊出脉象,说道:“老太太睡眠不好,是因为血脉瘀堵,血分有热,舌下静脉瘀堵明显,所以睡不好觉。我给太太开四味药,既可以化瘀,也可以把血分郁热透出来。”
大家安安静静听着,只觉得宁晚桥医术了得。
经过上一回,荣老太太对宁晚桥也是十分信任,便问道:“是哪四味药?”
宁晚桥道:“扣子七、薄荷、乳香、没药,都是常见药。吃完一副,当日老太太就能睡个好觉了。”
荣老太太便让贴身嬷嬷把药方记下,若是这次宁晚桥开的药能让她睡好觉,以后宫中的那些御医,便也不用到裴国公府来诊治了,让宁晚桥过来更有用。
荣老太太看向宁晚桥身后站的一众姐妹们,便问道:“我这个婆子常年不出门,也不认得几个晚辈,都过来介绍介绍。”
小姐们便站到荣老太太前面来。
宁晚怡先来:“老太太安。我是平昌侯府的嫡次小姐,平日我经常跟君雨在一处玩耍。”
荣老太太对宁晚怡没有什么印象了,不过还是慈祥地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是个可人儿。”
宁晚怡得了荣老太太的这句话,乐开了花。方才宁晚桥靠医术出尽风头,现在她靠品行得了老太太的夸奖,她也不比宁晚桥差。
段沐言行了礼,稳重端庄地道:“老太太,我是平昌侯府的二小姐。”
曾氏只有段云舟一个孩子,荣老太太知道这是老平昌侯爷兄弟那一辈的,瞧她也是大家闺秀,不比那些贵女差,便点点头:“读过什么书?”
段沐言道:“《女诫》,《女论语》,《女孝经》。”
荣老太太满意地点头。
安氏也悄悄地打量段沐言。二弟性子略纨绔不羁,段沐言端庄知礼,喜欢上段二姑娘也理所当然。
第三个上来的是段沐兮,她外形姣美,比段沐言多了一份女孩子的柔弱。
“老太太安好,我是平昌侯府的三姑娘。”
荣老太太看她唇色有些苍白,怕她身子瘦弱,不能久站,便差丫鬟搬来一张凳子。
段沐兮受宠若惊,又谢了荣老太太两回。
不患寡而患不均。
段沐兮得坐了,宁晚怡没有座位,才知荣老太太对谁都好,所以自已跟其他人并没有任何区别。
荣老太太问道:“平日可是经常吃药?”
段沐兮道:“回老太太,并没有。我只是天生就这样,吃得少一些。”
荣老太太说道:“你该让你大嫂给你调理调理。”
宁晚桥的医术在外面也许得了众人的夸奖,在平昌侯府内,确实没有人把宁晚桥这种三流医术放在眼里的。
平日大家看病,都是府中的大夫诊治,不会让宁晚桥帮诊治。
段沐兮道:“是,大嫂的医术了得,回去后我便去大嫂院里,请大嫂为我调理。”
宁晚桥但笑不语。
安氏看段沐兮这一番言论下来,便又觉得二弟喜欢的是段沐兮。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