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倒是把自已心中的人选说一说。好让朕心里有个数。”
李项道:“皇子之中,大皇子最为年长,臣请皇上立大皇子为太子,为皇上分忧国事。”
皇帝道:“大封立太子,从未按长幼之分,只看皇子是否贤能。”
刑部尚书道:“启禀皇上,臣以为二皇子才智过人。”
都察院御史道:“启禀皇上,臣以为三皇子聪敏过人,性子温和。”
“够了,此事过后再议。”皇帝道,“朕意已决,无需再议。”
退朝后,皇帝来到御书房,想到最近这帮臣子连连逼自已立储,怒从中来,抓起案上的奏折甩出去。
“这帮人,真当朕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李公公赶紧把奏折捡起来:“太子尸骨不曾找到,卫大人到封溪后还没有查出什么消息来。大臣们担忧江山社稷,也是为皇上分忧。”
杨统领走了进来,把密信交给皇帝。
皇帝看过后,把信扔进火盆。
“这帮人,太子尸骨未寒,各个都想取而代之。”
翌日早朝,皇帝下了一道圣旨,让有封地的皇子们,三日内返回封地,不得违背圣旨。
这一道圣旨,把所有准备争储的皇子们打得措手不及。
若他们一旦出京返回封地,藩王无召不得入京,否则视同谋反,那么争储就更艰难了。
而后宫,刘贤妃带了皇帝的口谕来景阳宫,翁贵妃使用巫术,被打入冷宫。
翁贵妃看了一眼奢华的宫殿,突然大笑起来。
“嫔妾初入宫时,皇上说不管将来如何,都会爱惜嫔妾,永远相信嫔妾。果然人心是会变的。嫔妾这么多年,对皇上一心一意,从没有过怨言。嫔妾被人冤枉,皇上竟是查也不查,狠心夺去嫔妾的封号,现在又打入冷宫。”
“这么多年的情谊,在皇上眼里,难道不能得到皇上一个调查真相的承诺?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宠你时你是世间仅有,弃你时便如同路上的一摊烂泥,见了觉得污了自已的身。”
刘贤妃道:“翁夫人别再挣扎了,那些被皇上打入冷宫的娘娘,皇上什么时候心软过?”
所以,皇帝不会记住他已经不再宠爱的嫔妃。
荣皇后与皇帝少年夫妻,还被赐了一杯毒酒,更何况她们这些人?
若是换成德才兼备的朝臣,皇上还会伤心一阵,因为少了一个人帮他治国,辅助政事。
而女人,不过是皇帝挥手就能得到的东西。
刘贤妃太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从来不会因为皇帝少给她一分宠爱,便会伤心嫉妒。
宁晚桥收到仁德堂挂出来贱卖的同时,也收到了太子府侍卫打探来的消息。
皇帝被逼立太子,不得已把诸位皇子赶回他们的封地。
如今各皇子府都在整理行囊,过两日便会辞别离京。
入夜,宁晚桥忽然收到了曾舒婷送过来的口信。
前段时间,周锦澄经常出门去同夫人们宴饮,这几天白天倒是不出去了,但是又改到晚上出去。
而且曾舒婷跟母亲去平昌侯府做客时,还听到曾氏抱怨说段云舟最近经常跟周家见面,每天忙里忙外,已经半个月没有见过段云舟的面了。
段云舟手里有兵,周家在兵部和刑部也有人。
如果二皇子想当太子,其实很有胜算。
翁家在朝中没有人担任要职,柳家最高的官也不过是个五品。
翁贵妃得宠多年,很大一部分是翁家不参与政事,皇帝不会担心自已的权利被架空。
至于三皇子,以及其他皇子,有大皇子和二皇子在,他们不会冒头。
阮穆宁薨逝,而她现在无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