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宁晚桥看出茶里的端倪,降罪给她。
但看见宁晚桥毫无防备喝下去,她又放心了。
翁贵妃要她在两个月内,让宁晚桥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流掉。
虽然贵妃没有告诉她为什么,但是她大概知道,贵妃要行动了。
翌日,宁晚桥去了妙手堂,让郭童带她去郊外查看药田。
出妙手堂的时候,她碰到了穿着铠甲巡逻的卫明渝。
卫明渝看了眼她马车的方向:“太子妃可是要出城?”
“嗯。许久不见大少奶奶,她可还好?”
卫明渝低着头:“大嫂前两日听到太子妃有喜,昨儿刚同祖母说,过几日要一同去探望太子妃。”
宁晚桥笑道:“多谢老夫人的关心。我也许久没有见大少奶奶了,十分想念她。”
卫明渝道:“太子妃出城切勿小心。最近城外匪徒流窜,不是很太平。”
“好,多谢卫大人提醒。”
宁晚桥放下帘子,让车夫继续前行。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他们终于来到一个村庄。
郭童下了马车,站在马路边比划。
“小姐,从这边到那边,都是我们的药田…这一片药田下去,有一条河。过了河,是我们的田地,再过去,是一片荒山。”
郭童已经把这里所有能买的田地,都买了下来。
不能买的,也全都租下来。
如今宁晚桥名下的房产和田地、铺子不计其数。
宁晚桥看出去,一眼望不到头。
药田里已经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草药,绿油油的。
田埂上有几个小孩在拿泥巴对砸玩耍,偶尔还能听到他们戏耍尖叫的声音。
宁晚桥心中百感交集,但最多的还是激动和兴奋。
那时候她几乎可以说是身无分文,如今也算是个富商。
后半辈子,她可以衣食无忧,想买的东西,几乎可以不用眨眼就买下。
宁晚桥又让郭童带她去山脉那边看看。
马车绕了好大一圈,终于来到山脚下。
这里有个小村庄,大约三四十户人家。
宁晚桥让郭童带她去村长家里,问问荒山的事。
村长在地里忙活了半天,这会儿正好在屋里休憩。
看见宁晚桥虽然穿着朴素,十分低调,但气质却在那里,不容人忽视。
“小郭,这是?”
郭童忙道:“马村长,这是我们小姐,今天有空,特地来看看药田。”
马村长有些拘谨,不知道是要下跪,还是要怎么行礼。
宁晚桥笑道:“村长不必多礼,今日我来,是想问问这片荒山是官山还是民山?还是无主之山?”
马村长领着他们出来,指着前面的两座山道:“这是民山,后面的山是官山,只要愿意开荒,去衙门办个文书,山就是自已的。”
郭童问:“小姐是打算开荒吗?”
“我打算让学堂里的学生们过来开荒,赚得多少钱另外算,但至少有口饭吃。”
村长道:“小姐说得是。家有余粮,比手上拿着钱安全。小的听说,东北边水灾,如今是有钱也买不到粮食。已经到了人吃人的地步。”
三人往回走,宁晚桥又看了眼那两座民山,深黄色的土壤,这应该是最适合种红薯的沙壤土。
红薯耐存,容易种,可以直接上手吃。
如果能买下来,种上两座山的红薯,完全可以解决一个学堂学生们的生活。
“马村长,这两座民山的主人,是村里的村民?”
“是啊,不过前些日子,他搬到城里去住了。小姐要是想去找他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