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穆屹鄙夷地看了眼镇北王:“父王,你以为太子给他开后门呢?”
镇北王给了他一个眼神,说这不是明显的事吗?
阮穆屹用笔敲了敲镇北王的脑袋,镇北王烦躁的挥了挥,骂他没规没矩。
“他是儿臣的徒弟,别看他年纪小,日后一定是个文武双全的。”
镇北王寻思着儿子是不是还觊觎太子妃,问道:“你跟太子要他过来的?”
“他也想过来。”
太子府。
宁晚桥劫后余生,跟阮穆宁坐在暖阁内,让秀茶和芙清守在外面。
刚才阮穆宁不想让她喝酒,握她手臂太用力,她的手腕有些疼痛。
阮穆宁撸起她的袖子,白皙的皮肤上有些青。
他习武,力气大,又差点失控,留下这些痕迹在所难免。
宁晚桥没事地道:“我有药膏,擦一擦就好了。”
阮穆宁就去匣子里拿来药膏,愧疚地道:“我平日习武,力度适中,帮你揉搓几下,明日便会消肿散瘀。”
宁晚桥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她淤青的手臂上揉,仔细琢磨皇上赐酒的深意。
还没有待她想明白,阮穆宁已经说出了自已的想法:“父皇已经信了,只是暂时还不想杀你。”
“如果是这样,我得快点找到证据,以证我的清白。”
宁晚桥已经从刚才心乱如麻中缓过来,以前她总觉得为了以后全身而退地过舒心日子,所以能避就避。
但现在,她再避的话,后面就是万丈深渊,别人根本没有给她活路。
阮穆宁凝视着她,眼眸幽深无底,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也已经平复了自已的心情,温声说:“水妖之说,从封溪传过来。若是要找证据,定要去封溪追根溯源。”
宁晚桥坚定地道:“那我也要去。如果不去,下一次,我就是被绑到祭祀台焚烧了。”
“如今封溪跟地狱没有两般,你一个人去,只会送命。”
“可我留在京城守株待兔,等着那帮人露出马脚,死得更加快。”
“我去吧。”阮穆宁细细揉着她手上的淤青,“大皇子和二皇子回京,正好我请命过去赈灾,顺便查清镇水神兽一事。”
“可太子是储君…”宁晚桥心里有些怪异,“若是出事,那些人定会拍手称赞。”
第265章 孕吐
“若你离京去封溪,皇上会更加怀疑你的动机。”
阮穆宁道,“我去赈灾,这是最好的说法。”
宁晚桥沉默,忽然又听到阮穆宁问,“喝酒的时候怕吗?”
宁晚桥摇头:“已经和太子说好后事,没有什么好害怕和好遗憾的。”
阮穆宁动作一顿:“父皇会经常突然赐酒…”
宁晚桥能想象出来,活在皇家的另一种水深火热。
只是按照阮穆宁的聪慧,方才为什么会失控,方寸大乱?
“太子有没有想到皇上赐的不是毒酒?”
阮穆宁目光冰冷:“父皇善于试探人心…”
按照平常来说,他应该能猜到皇帝的用意。
但他被水妖之说,蒙蔽了心智。
好在宁晚桥足够坚定,拉回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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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要入宫参加家宴,宁晚桥觉得就这么一杯酒赐下来,人已经是身心俱疲,哪还有心思过节,估计都在恐惧中。
宁晚桥也没心思吃午饭了,想躺会儿直接起床穿衣服入宫。
阮穆宁去了书房,他精力很好,趁入宫前的这段时间,多处理一些公务。
只是宁晚桥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却有点心烦。
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