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糖食、酒水、茶叶糕点等等,满满当当装了几马车,一应俱全。
小厮全都过来搬东西进宅子里,谭氏和宁司远看得眼睛都瞪直了。
宁晚桥也没有想到,阮穆宁会如此地大费周章,并且做足了面子。
这样丰厚的回门礼,谭氏即便再一无所知,也能看出小厮们搬的那些个东西,都是顶好的。
原是她自已瞎操心女儿婚后的日子了。
进到厅堂里,因为有阮穆宁在,谭氏和宁司远便不能像私下一样称呼宁晚桥,都统一叫宁晚桥太子妃。
阮穆宁坐在主位上,宁晚桥便坐在旁边,谭氏不知道说什么,宁司远也不是个话多的,行了礼后,便默默地坐在自已座位上。
阮穆宁看他们紧张的样子,便问起宁司远在宏武学堂的事情。
宁司远一一回答。
阮穆宁又问起他的志向,宁司远说想明年满十二岁了,去并安投镇北军。
宁晚桥道:“方才我与远哥儿正说到了这件事。”
阮穆宁道:“世子身边正好缺你这样的人才,若是你去了,本王想,世子定是高兴至极。”
谭氏因为自已曾经是妾,从来不能上前院见客。
每逢安武侯府宴请,她们几个姨娘,都是在自已的院子里待着。
如今因为宁晚桥的原因,她不但能坐在前院,况且太子还让她坐下说话。
这叫她惴惴不安,总觉得失了礼数。
是以,虽然她坐着,可却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太子威颜。
只怕自已做得不够好,拖了女儿的后腿。
直至她听到太子的问候,内心的惴惴不安变成惊恐。
“本王听闻谭夫人身体一直抱恙,如今可好一些了?”
谭氏惊慌失措地站起来,身后的椅子因为她的大动作,嘣地倒地。
丫鬟连忙扶起椅子,谭氏吓得立即跪地。
“请太子原谅民妇的鲁莽。”
阮穆宁笑道:“谭夫人不必如此慌张,今日本王来,自然是把太子妃的家人,看成本王的家人。”
宁晚桥让丫鬟去扶谭氏起来:“阿娘若是如此,日后太子可不敢再来我们宁宅了,怕给我们添麻烦。”
阮穆宁笑起来:“太子妃说的是。”
宁司远深知谭氏的性子便是这样,不可能如此容易改变,只道日后应多带阿娘去外面看看,也许阿娘的性子会有所改变。
郑妈妈和秀茶过来说,饭菜已经摆好了。
按照礼数,谭氏和宁司远不能跟阮穆宁同一张桌子吃饭,两人便站在旁边要替他们布菜。
宁晚桥知道自已与阮穆宁是结盟关系,不能因为他们现在是夫妻,便要求阮穆宁丢了规矩。
若是换成跟心爱的男子成亲,宁晚桥定是要叫他一视同仁对待自已的家人的。
不过,如果她真的喜欢上别人,真心实意嫁给对方,那那个人定是不用她提醒,也会了解她的心思。
阮穆宁微微笑,让谭氏和宁司远坐下,温和地道:“本王与太子妃在太子府里,为了礼数,不能让人落了口实,自然要遵守规矩。如今来了宁宅,便做对寻常的夫妻,一家人一同上桌吃饭就是,不拘那些礼数。”
谭氏从前没有上过桌,一直站着伺候康氏和安武侯吃饭,如今叫她坐下同太子吃饭,不管如何,她都是不敢的。
“民妇伺候太子与太子妃用饭,民妇不饿,民妇过后再吃。”
阮穆宁又道:“起来罢,这些是下人的活。谭夫人是宁宅的主子,若是不上桌,怎能叫太子妃安心吃下饭?”
一餐饭吃得也算称心。
宁司远觉得阿姐这次嫁给太子,比嫁给平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