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夫人看到自已儿子眼里露出一抹异光,笑着道:“明渝是兵马司指挥使,做事自然细心一些,不然怎么抓那些罪犯?”
一顿饭吃完,丫鬟端了水过来,漱口净手后,又喝了饭后茶。
坐了一会儿,宁晚桥便起身,安氏送她上马车,这才原路返回。
安氏迈进门槛的时候,正好卫明渝出来,便问安氏:“大嫂,宁夫人已经走了?”
“走了。”安氏便示意两个人往花园那儿去,有话要同卫明渝说。
堂屋里的陈国公夫人,才想起来还有些话对儿子说,便让贴身嬷嬷去追卫明渝回来。
花园的小路上,安氏道:“方才我同宁夫人聊了聊,祖母与母亲那儿,怕是有些难应付。”
卫明渝心跳加速,眼中放光,道:“她答应了?”
“宁夫人在平昌侯府时,因为喝药不能生育。只怕这一点,祖母与母亲,断不会让她成为正妻。”
安氏停了一下,“大嫂倒是想了一个好办法。日后祖母与母亲自然会替你张罗纳妾的事,到时候从妾室里抱来一个给宁夫人养就是了。”
卫明渝却道:“宁夫人虽然嘴上没有说过自已心中的想法,但我能察觉到她跟别人不一样。大嫂可知道,宁夫人为何一定要和离?”
安氏道:“自然是平昌侯宠妾灭妻,平昌侯府的太夫人想要烧死她。”
卫明渝摇头否认:“这是其一。我觉得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宁夫人只求夫君爱自已一人。若是没有,她宁可玉碎不能瓦全。”
“宁夫人坚毅聪慧,不是寻常女子。只是,若是要你只娶她一人,咱们卫氏族人断不会同意的,况且她还不能生育。”
“所以我才想分府,自已当家做主。”
安氏道:“明渝,你姓卫。即便现在你坚持只娶宁夫人,但是祖母、母亲、卫氏族人,会在每一次家宴上,让你纳妾生子。新婚一年,你们如胶似漆,尚且能忍受这样的唠叨。新婚第二年,你们还有情,也可以抵抗外人的念叨。新婚第三年、第四年、第五年,就算你还能忍受,宁夫人作为你的夫人,一定会被打上不识大体,妒妇的标签。祖母、母亲、父亲、族人,他们每年都会试图替你纳妾。你们的喜欢,早晚会在这些事情上消磨完。”
卫明渝已经想好了,说道:“若是他们说,我便少跟他们往来。”
安氏分析道:“宁夫人不是一个自私的人。若是真心有意于你,祖母、母亲、族人都反对,她定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卫明渝道:“方才祖母与母亲,也看出了些端倪,不如我先说服祖母和母亲,再去同她商量后面的事情。”
陈国公夫人的贴身嬷嬷,一路尾随,把他们的对话都听了个遍,这才跑回堂屋,把事情告诉陈国公夫人与太夫人听。
太夫人又气又笑:“难怪每次宁夫人到府中,不管他在哪里,都要跑过来看我,原来是过来看宁夫人,我白高兴一场。”
陈国公夫人表情僵了僵:“只是这宁夫人,好是好。如今二婚就算,又不能生育,这不是害了明渝吗?”
太夫人倒是不觉得这是一件什么大事,理所当然地道:“男人嘛,不管在什么年纪,都会遇到喜欢的。明渝情窦初开,宁夫人是个有主见有本事的女子,欣赏她是自然的。”
陈国公夫人忧心起来:“母亲难道当真想让明渝娶宁夫人?”
太夫人道:“去把明渝的贴身小厮招来,先问问明渝对宁夫人认真到什么程度。”
不一会儿,卫明渝的贴身小厮来了,跪在堂屋中间。
太夫人和气地道:“跟我们说说,二少爷与宁夫人,可有私下见过面?”
小厮琢磨着太夫人这么问,定是知道了什么,便省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