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宁司远一张小脸惨白,手臂绑着布带,衣服被人撕裂了几道口子,露出他瘦弱的身体。

看到她,宁司远脸上有了丝生机,眼睛亮起来。

宁晚桥对他点了点头,便跟康氏行礼:“母亲安。”

康氏板着脸,看向自已儿子时,眼中又是心疼又是怨恨:“桥姐儿,你看看,这就是谭姨娘教出的儿子。蛮横无理,庸俗粗鄙。”

康氏骂谭氏教儿无方,不单单骂宁司远,也是变相地骂宁晚桥。

宁司庆露出散漫的笑意,眼里的讥讽快要溢出来了。

而宁司远紧咬牙关,眼中的愤怒快要化成火苗喷出来。

宁晚桥知道,今天这事儿,不管宁司远占不占理, 都是他的错。

就像她洗清自已害曹姨娘的罪名后,也没有得到任何道歉,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康氏善妒,小心眼,极其记仇。

安武侯子嗣并不多,就是康氏从中作梗。

今天她在这里帮宁司远申冤成功了,谭氏跟宁司远孤儿寡母,谭氏性格又懦弱,日后康氏还会在别的地方找他们的茬。

那时候她不在安武侯府,也没有人能帮得了他们。

现如今手骨折接回去了,罪也受了,今日先把这口气吞进肚子里,日后他们有实力了再说。

宁晚桥袖子中的手握了握,换上一副道歉的模样:“母亲说的是。远哥儿的事,女儿现在就带他回院里好好教训,让他改改脾气。”

康氏本想着宁晚桥敢顶嘴,到时候再从旁治他们姐弟两个的罪,现在听宁晚桥如是说,算她是个识趣的,长叹:

“罢了,远哥儿到底也是个孩子,以后不可再对自家兄弟动手了。我也是心疼他的。”

康氏看了眼宁司远被粗布绑着的手臂,“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是不疼你们。远哥儿受伤了,今后在院中好好养伤,手好了再去学堂上学。”

这不就是剥夺宁司远上学的权利嘛。

如果宁司远一两个月不去上学,又会落下功课。

谭氏还指望着宁司远考个一官半职回来,这会儿康氏用这个借口不让宁司远去学堂,属实落井下石。

只怕到时候等宁司远手臂好,能去学堂了,康氏又会以别的理由阻止宁司远去学堂。

宁晚桥恭恭敬敬地道:“母亲,远哥儿虽然手臂受伤,但另一只手臂却是好的。父亲对我们教育严格,如果不是有天大的事,不允许我们不去学堂。远哥儿因为打架就不去学堂,父亲要是知道了,定会怪罪他偷懒。”

宁晚桥说这些话,不过是想提醒康氏,安武侯要是知道这件事了,宁司庆也会受罚。

安武侯对儿子们十分严格,要熟读诗书、兄友弟恭,不管是谁先打架的,打架的双方都会被安武侯抓去罚。

康氏看了眼自已金尊玉贵的儿子,若是被抓去鞭打,也不知道能不能遭那个罪。

康氏便顺着宁晚桥的杆往下说道:“远哥儿,桥姐儿既然这么说了,日后你手臂有什么问题,可不能怪到我这个母亲身上。”

宁晚桥知道康氏这是在转移矛盾,不过她还是很快接话:“母亲说的是。不过,说到底,远哥儿的身体,到底还是他自已负责,不是我们旁人做得了主的。”

宁司远方才听康氏让他休学在家,便要站起来反抗。

他已经被冤枉了,忍气吞声,如今又不让他去学堂,真是欺人太甚。

只要能让他去学堂,他当然肯了。

回清风院的路上,宁司远一直低着头走路,眼中全是委屈和愤怒。

宁司远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肯定发泄,宁晚桥温声地说:“把今天的事跟姐姐说一下。”

宁司远握起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