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穆宁道:“这是不发病的最好的办法。”
宁晚桥道:“公子可以试一试脱敏治疗法。”
阮穆宁道:“何为脱敏?”
宁晚桥道:“公子不能吃的那些食物,便是引发喘鸣的过敏源。对于这些过敏源,公子可以试着先慢慢吃一点。若是没事,吃上几日后,待身体适应了,再增加量。这样久而久之,身体对于那些过敏的食物,便产生了适应性,公子自然而然可以随便食用这些食物了。”
阮穆宁眼尾微微扬起,伸出手来:“请宁小姐替我把把脉。”
宁晚桥心底惊讶。
去年她为了让阮穆宁保护她,主动要帮他治病,后来他让她帮阮穆屹诊治,显然不是很愿意把自已的身体交给她。
今天却主动伸手出来,看来他是相信自已了?
宁晚桥边帮他把脉,边道:“公子平日喘鸣发作,身上是不是也会起红点?”
阮穆宁看了一眼宁晚桥压在他手腕的指腹,微凉又柔软:“宁小姐说得很对。若是吃错了食物,身上会起很多红疹子。小时候我不知道,有一次误食了那些食物,起了好多红疹。母亲怕别人我说有传染病,被父亲讨厌,立即遣退所有下人,让我在她院子里好好调养,直到红疹消退了,才让我回我的院子里。”
宁晚桥垂眸,沉思了会,这才把手收回,道:“出门在外,有时候别人端过来的食物,又不能不吃。若是说自已吃不得这些食物,对方便会说你拿乔,难免伤了感情。”
阮穆宁微微一笑:“宁小姐的话,正是我最苦恼之事。”
“我给公子开两个药方。”
阮穆宁便让掌柜搬来大案以及文房四宝。
宁晚桥起身,行云流水地写了两张药方。
她先把其中一张放到阮穆宁前面,“你脱敏治疗过程中,若是起红点,便让下人立即去煎来吃。第二天红肿会消退。”
阮穆宁拿起看了看,点头。
宁晚桥又把第二张放到他面前,“这张药方是制作香囊的材料,若你觉得气喘,立即拿出来闻一闻。它有定喘平气的效果。”
阮穆宁为难地道:“宁小姐,这香囊,恐怕不成。”
宁晚桥道:“公子若是对药方有疑惑,还请直言。”
“实不相瞒,身边伺候我的都是男侍从。如今我也没有娶妻定亲。不知道要找谁做这个香囊。”
原来是这样,她还以为是阮穆宁不相信她的药方。宁晚桥道:“公子可以拿去让府中的丫鬟们做。”
阮穆宁道:“母亲为人谨慎,若是知道我让丫鬟制作香囊,不免会怀疑,问起此事。”
宁晚桥想了想,道:“公子若是不介意,那香囊我来做。”
阮穆宁道:“我在此谢过宁小姐。”
宁晚桥笑了笑,其实她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拿回去让秀茶帮做,应当一天就能做出来了。
掌柜正好端了饭菜过来。
宁晚桥吃饭细嚼慢咽,发现阮穆宁吃相也极其端正优雅。
掌柜和两个小厮在一旁布菜,伺候他们吃饭。
到底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虽然阮穆宁有时候极力地想要低调,但很多细节,还是会让人看出他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
他能想象到最穷的,应当是三个人伺候吃饭了吧?
吃饱饭后,宁晚桥回了宁宅。
阮穆宁看她的马车拐入隆安坊,这才往裴国公府去。
宁晚桥回到宅里,看时间还早,便想拉宁司远去定马鞭。
在马场学骑马的时候,他们两个用的是马场的马鞭,还是得自已定两条结实的马鞭。
她去宁司远的书房,却没有看见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