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到了宁宅,谭氏看到她们大袋小袋的回来,不明所以地道:“桥姐儿,你们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宁晚桥道:“阿娘,我已经跟侯爷和离了。”
“和离?”谭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你跟侯爷和离了?”
宁晚桥道:“嗯,今日两边的族人都去了,族长也去了,父亲也去了。”
谭氏怔怔地道:“你说,你父亲也同意了?族长都同意了?”
宁晚桥道:“嗯,都同意了…这是放妻书…”
谭氏拿过来看,确定是平昌侯爷写的放妻书后,又递给宁司远。
宁司远看完了,问道:“父亲当真愿意让阿姐和离?没有跟阿姐说什么?也没有打骂阿姐?”
宁晚桥道:“没有啊,他为何打骂我?”
谭氏道:“从来都是女子被休,让夫君写放妻书是绝无可能的事。你父亲都是帮利不帮你,不可能跟着族人帮你跟平昌侯和离,若不是你低声下气做了什么让他们受益的大事,他们怎么会同意你和离?”
宁晚桥道:“那是因为我可以医治太后。”
她拿了太后的玉佩出来,“这是太后赏赐我的。”
谭氏看到精致的美玉:“难怪了。”
谭氏也不再往下问,她知道女儿定是还做了其他的事,他们才肯答应和离的。
宁司远看到阿姐这几日瘦了,如今又和离,他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保护阿娘和阿姐。
郑妈妈和钟妈妈已经招呼厨房今晚多弄些菜。
秀茶几人把东西归置到她的院子里,又搬来了醉心花。
宁晚桥打理醉心花的时候,问凡霜:“方才你出府是为了何事?”
凡霜道:“回小姐,奴婢去春上原找阮公子帮忙。”
宁晚桥道:“那大理寺少卿是阮公子请的?”
凡霜当时不在府中,不知大理寺少卿来了,听宁晚桥如此说,便道:“锦标大哥说,阮公子已经帮忙了。至于大理寺少卿是不是阮公子请的,奴婢也不知道。锦标大哥没有告诉奴婢,阮公子是怎么帮忙的。”
不用说,定是阮穆宁帮的了。他是王爷的孩子,宁晚桥不想跟皇家人扯上关系,道:“以后有事,别去找阮公子帮忙了。”
凡霜道:“为什么?阮公子人很好。”
宁晚桥道:“我已经跟侯爷和离成功了,也不需要再借助别人的势力。待帮太后医治完这两个月,以后咱们自已关起门来过日子。”
凡霜道:“奴婢知道了。那陈妈妈的儿子?”
宁晚桥道:“去放了他。”
凡霜得了命令,往东城的一条小巷子去。
此时天刚黑,街上的人群慢慢散去。
卫明渝也正好从衙署出来,认出了凡霜的身份,便好奇跟上去。
不一会儿,便见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跟凡霜从一间破旧的屋子里出来。
男人手上拿着一张银票,笑得合不拢嘴:“多谢姑娘,姑娘真是个好人,说话果然算话。”
凡霜冷声道:“我们小姐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男人把银票收进口袋里,赔笑道:“是是是,以后小姐有试睡的活儿,还叫小人来。小人睡上半年都行。”
男人拿着银票回家去了。
一进屋里,便见自已老母焦急地在厅中央踱步。
“娘,儿子回来了。”
陈妈妈听到儿子的声音,惊喜地上去检查他,发现儿子确实没有出什么意外,才放下心。
陈妈妈道:“那个女人把你绑到哪里了?”
男人惊讶陈妈妈怎么会这么问?便解释道:“儿子不是被人绑了。儿子是接到一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