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爷爷?”应思朦不安地躲在了父亲身后,缩着脖子提心吊胆道:“我没看见有人呀?”
说话间,玻璃感应门丝滑开启,一个穿着空乘制服的圆脸女人双手交握,昂首挺胸走了进来,她脸上保持着十分标准的微笑,和墙壁上航司的宣传海报如出一辙,妆容精致,姿势端正,笑容恰露出八颗牙齿。
“尊敬的旅客,上午好!”女人笑容不变,伪人一般的脸给人感觉十分可怖:“由于天气原因,本次航班推迟,为了帮助各位贵宾们打发时间,我司工作人员特意准备了特别节目。”
她双手一拍,候机室的灯光忽然暗下来。
应家二伯还没反应过来:“这是??”
只见“啪”地一声,一道舞台剧般的追光打下来,映照在猝不及防【踏雪独家】出现的两个人身上。
应思朦吓得脸色发白,“啊”地抓紧了父亲衣角:“那是什么?爸?”
追光下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皮肤都被大灯照得惨白,晃眼一看以为是敷上了一层铅粉,像极了刚被入殓师装点过的尸体。他们穿着染血的服装,也不知道那血是真的假的,有一种低廉美式血浆片摄制现场既视感。
男人两眼无神,双手作祈祷状,朗声棒读道:“啊!弟弟,我们的时间所剩无几,求你一定要照看好我们的两个孩子!”
女人拿出一只黑漆四角箱子,眼角渗血:“这里面存放着我二人的全部家当,上面的一层全部给你,不过最后一层的东西,希望你能在孩子们长大后,转交给他们……”
说着,“喀嚓”一声脆响,两人头颅歪向一边,明显是断掉了。
“啊啊啊啊!”应思朦吓得闭眼尖叫起来。
应家二伯脸色铁青,上下张望:“谁在搞鬼?!出来!”他下意识要动真格,但碍于现下是公共场所,他还是有所顾虑。
三太爷神色晦暗不明,双颊动了动,最终保持沉默。
追光灯逐渐暗下去,那一男一女也随着灯光的熄灭而消失,不远处,另一束灯又啪地亮起来。
灯下出现了另一个少女,脸庞同样被镁光灯照得惨白。
少女跪在地上,重复着敲门的动作,语调依旧十分出戏,而这种故意浮夸的演绎却莫名有些瘆人:“二伯,救救我的弟弟好吗?他病得很严重,为什么不给他请医生呢?请救救他吧……请救救他吧……”
她机械性地重复着这句话,倏地抬起头,直直盯着众人:“你希望他死掉吗?”
应家二伯被如此明显地指桑骂槐,额角青筋暴起,恼羞成怒,伸手掐了印,就要召出役鬼,被旁边三太爷的拐杖拦住。
“三太爷??”
“阮大庄主啊,有什么话,出来说吧,”应三太爷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不知道我家小辈哪里惹到您啦?”
头顶灯管接连亮起,发出一串啪哒哒的响动。
那个始终微笑着的空乘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色对襟绸衫的干瘦老头,在他旁边,刚刚的一男一女和少女并肩直直站着,脸上凝结着难以言喻的吊诡笑容,在脖颈和四肢上布满了用线缝合的痕迹。
应家二伯目光落在那一男一女抱着的四角黑箱上,脸颊肉微不可见抽动了两下,心生疑虑:“那个箱子……?”
像是为了解答他的困惑,阮梦休皮笑肉不笑地抬起手,微笑的空乘女人拿出了一只白色长匣,恭谨递到他手上。
应家二伯瞪大眼睛,气血上涌:“那是我的东西,你们什么时候偷的?!”
“看来这出戏,你还是没看得明白哪!”阮梦休摇摇头:“行了,东西我拿去物归原主,本来也没必要多此一举,只不过来都来了,我也投桃报李。”
请托的人和龙竹有关,又是有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