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酝酿出几分灵力将山雀包裹起来,那只毛毡小鸟竟神奇般扇动起翅膀,带着圆滚滚的身躯扑腾起来。

炼器一道,便是在死物之上注入灵力,使其焕发生机。

白鹤也仰头看着胖山雀飞起来,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他欲伸手去抓,不料白团子竟轻盈绕过他的手腕,翩然落在不远处榆生的肩膀上。

榆生吓了一跳,抬手驱赶,然而那毛毡小鸟凶猛异常,弹起来狠啄了木头脑袋几下,薅下几根稻草头发,打算要在对方肩膀筑巢安家。

榆生欲哭无泪地拿木头脸看向白鹤也,咔咔地抖动关节发出控诉。

……

有点吵。

大概是灵力放多了-

龙竹才刚出竹林,南淮就急匆匆找过来。

“你刚刚进去过了?”

龙竹下意识把偷来的香塔塞在衣兜里,点点头:“嗯啊。”

南淮狐疑地打量她:“你不知道我们弟子不能进去吗?你没被观主发现吧?”

龙竹有些好奇:“为什么不能进去?”

莫非白鹤也还藏了什么好东西?——说到好东西,龙竹低头看了看左手戴着的木戒指,想起了和三弦郎的交易。

唉,糟糕。

刚刚都把这事儿忘了。

等香塔吃完了,再去找他问问吧。

南淮开口打断了她的思路:“这是长丰观的规矩,没有观主允许,谁都不能靠近竹斋,据说……”

他左右观望两下,谨慎掩口补充:“据说是外界流传,观主是为了看守竹斋中藏着的几件传世法器。”

龙竹迷茫眨眨眼:“什么法器?”

南淮静静观察她几秒,见此有些意外地挑眉:“你真不知道?”

龙竹实诚摇头:“不知道。”

“那你还进去,”南淮皱眉:“被发现是要被赶出去的!”

龙竹漫不经心:“我觉得里面景色好看。”

“那也不能一个人进去啊!”南淮掰着指头数:“就为了这个传言,隔三岔五的就会有些邪门歪道的去竹斋偷袭,上个月都来五六个了。”

龙竹回想起上次那个红色寸头:“每个月都有?”

“也不是每个月,反正总有贼心不死的,”南淮啧声:“观主说不好在道门净地造杀孽,一般都打晕了扔后山瘴气林。”

活着是命大,死了……反正也不关长丰观的事!

南淮滔滔不绝讲了一路,见龙竹作沉思状,于是拿手肘捅捅她:“你在想什么?”

龙竹沉吟:“你是说,他从来不对偷袭者用奇仪凶格?”

南淮目光古怪:“当然啊!那可是杀招,以观主修为,凡命中,对手必死无疑。”

龙竹:“……哦。”

她开始掐手算数。

南淮:“你在数什么?”

龙竹嘀咕:“数他对我用了几次雀投江。”

南淮:“什么?我没听清。”

“找你们好久!怎么在这里!”方序从慈堂那边跑过来,打断两人的对话。

南淮啧声:“着急忙慌的,出什么事了。”

方序屏气凝神,将王天福打听来的事情娓娓道来:“……镇上学校后山,据说有个会吃人的山洞,你们还记得前两天那猝死的小孩吗?”

南淮眉头皱成一堆,清秀脸上写满嫌弃:“记得,他爷奶给镇上医生泼脏水不成,早上还来观里闹,说是孩子是被人下了咒死的,真是胡扯。”

方序期期艾艾的:“其实我觉得他们也挺可怜的……”

“呵呵,长点心吧,”南淮耸耸肩:“要不是我拦着,他们得找你算账,说咒是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