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安静了下来,人却迟迟没出来。
温瑾安微微蹙眉,刚要开口,一道急促的女声自屏风后先一步响起:“那个能不能帮我把寝衣拿过来。”
丢死人了,她可不想就这么出去,尤其是温瑾安现在今非昔比了。
听清秦泱的话,温瑾安一怔,眼前立刻浮现出秦泱只着了件肚兜的劲爆画面,脸上一红,应了声:“哦,好。”飞快从床榻上捞起还残留着淡淡桃子酒香的寝衣递到屏风后。
没多大一会,秦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不去看温瑾安,闷着头在床榻上躺下。
她暂时不想见到温瑾安。
温瑾安见她趟下,吹了内室的蜡烛,放下床幔,在她身侧躺下,两人谁都不说话,静谧的空间里落针可闻。
许久,耳边传来绵长的呼吸声,温瑾安紧绷的肩微微松开,扭头看向身侧人,眼含深情,半响,伸手拦在佳人腰上,闭上眼睛不知何时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公主府里来了几名绣娘,只要去过绣衣坊的一眼便能认出这些人真是那里的绣娘,她们垂着头站在厅里。
温瑾安坐在主位上,拿起手边的茶盏抿了口,抬起眼:“今天叫你们来,是想让你们看看,乾元的喜服能不能改的简便一些,至少要穿着舒服。”
一名绣娘开口道:“回殿下,喜服都是按照规矩做的,如果改的话可能有失端庄。”
“按着舒服来吧。”温瑾安淡淡道。
“是。”绣娘们相互对视一眼,往往找她们订做喜服的人首先考虑的便是端庄大气,反正只穿一日,怎么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小公主竟然这样宠自己的乾元。
绣娘们领了命退出前厅。
一旁伺候的夏荷笑出声:“殿下这是心疼秦小姐呢。”
温瑾安一怔,心疼吗?自然是有的,否则也不会一早将绣娘唤了来,她嗔了夏荷一眼:“妻郎现在在何处?”
夏荷给她斟上茶,道:“秦小姐派去监视秦家的人一大早就过来了,然后秦小姐就带着秋月匆匆离开了。”
“什么?”她竟然又出去了,温瑾安心有不安,站起身:“妻郎可有说什么了?”
夏荷思索片刻,摇摇头:“来报的那名小厮看着挺急的,秦小姐听完就急匆匆出去了,并未说什么。”
难道秦家人出了事?
温瑾安眉头蹙紧,沉思片刻,抬步向厅外走去,刚走出前厅,迎面跑来一名小厮:“启禀殿下,秦家那边出事了,今早我们的人一直在外面没看到秦家有动静,便偷偷进了去,谁知进去一瞧,他们全部中毒而亡,现在官府已经介入调查。”
人全死了?
“秦小姐人呢?”虽然知道那人与秦家人并无关系,可毕竟在外人眼里秦家人还是她的亲人。
“秦小姐去了大理寺。”小厮如实道。
温瑾安匆匆赶到大理寺,秦泱正在同大理寺少卿说话,见温瑾安来,大理寺少卿忙行礼相迎,命人搬来圈椅,待温瑾安坐下,便将事情始末说了一番。
要说这个凶手不是别人,正是带秦家人来京城的刘典,话说那刘典被秦家人赶走之后,心里痛恨秦家人,便找机会溜进了宅子里,在秦家人的饮食里偷偷下了毒,由于毒性剧烈,秦家人无一幸免当场一命呜呼了,而那刘典则带着秦家人的财物逃走了,他以为做的人不知鬼不觉,杀了人也没急着逃走,被抓时还在坤泽馆里喝酒。
至于为何如此之快便抓到凶手,这还要全赖那刘典蠢笨,明明是杀人,买药登记时写的竟然还是自己的真名,大理寺的人根据买药的信息很快锁定凶手。
“案子也算结了,妻郎打算如何安葬他们?”温瑾安问道。
如何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