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到干越做刺史,手里还有兵权,他离上京远,别人也管不着他。他这几年养精蓄锐,已经养出膘子了!”
照三叔缓了一口气,继续道:“当年那案子是桓江城压下来的,后来桓氏出了事,董明锐没替桓氏说两句好话就算了,反而上折子火上浇油。多亏他远在干越,上京城里的人明着不敢说,背地里早就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孝敬了个了!”
照宴龛道:“柳夜明查陶常隆,就是想旧案重翻,如今郑卿远在东平关刚吃了败仗,干越百姓日子不好过,董明锐定是如坐针毡,这时候上京再有人揭他的老底,就相当于扼住了他的命脉。柳夜明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他不仅哄着陛下,还巴结上了凌王。”
“凌王这些年名声烂透了,他掀不起什么风浪。”照三叔道,“至于朝中那些寒门子弟,泸州冀氏、清州柳氏,出了一个柳夜明,混了个廷尉正监,已经到顶了!剩下的都是一群志大才疏之辈,难成气候。”
“只怕冬天过后,春风吹又生啊。”照宴龛看向窗外,落日绣帘卷,凉风惹梅枝。
往南飞的孤雁在空中悲鸣,他们走的太迟,怕是见不到春三月的暖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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